那她就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他了。
玉轻寒望进她的眸子里,淡淡地回答“你想要听哪个答案?”
她一愣,还有答案可选?
“众所周知清河王身子羸弱不堪,难当大任,试问偌大的锦绣山河交到我手上妥当吗?”
她轻摇一下头。
“可是,作为皇族,有哪个不想坐拥大好江山?”
她点点头。
他咳嗽两声,又说“沈安然,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片江山,我只想要我的江山,不属于我的不会染指。”
“殿下,想要但不能要。”她不禁唏嘘。
他低笑一声,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芒,道“是不需要!”
沈安然愣了愣,心中豁然开朗,笑道“假若有一日不得不要呢?”
他眉头一皱,说“没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想也不迟。”
“你非得要一个答案吗?”他眉头皱得紧紧的,对于沈安然锲而不舍的追问甚是不喜。
“纵观大秦皇朝上下,我实在想不出有谁比殿下更有实力夺得江山。”
“我更想阿玄接下这江山。”
“你想帮南越王?”她十分惊讶玉玄寒竟愿意为他人作嫁衣裳,而他所想要辅助的人恰恰是她以前认为最适合君临天下的人。
“只是扶一把而已。”
她默然不语,今天所说的话已经太多了,而她也知道玉轻寒是真的信任她。她忽然十分心疼这个男人,明明除了体弱多病外处处都比别人优秀,偏偏只想为他人作嫁衣裳。如果他的身体健朗,大秦皇朝未来的皇不是他还能是谁?上天有时候果然是嫉妒凡人的,给他最好的容貌,最富有高贵的家世,就是不给他最健康的身体使他永远都无法很好地享有这一切。
“外面的美人你想要她们跪多久?”
“你的意思呢?”他不答反问,好像外面的人跪多久全凭沈安然的意思。
她睨他一眼“最好这辈子都跪着,可以吗?”
玉轻寒面露心疼的神色,道“一辈子岂不是跪坏了膝盖还把门给堵了?意思意思就好了!”
沈安然冷笑,他什么时候懂得怜香惜玉了?想当初他可是把姚冰宛送的手帕转身就扔了的人,现在倒是一副见不得美人受累的样子,真是让人打心眼里恶寒。她不作声,即使他示意她拿个主意也只当没看见,理所当然地霸占了他的床继续休息。这些日子在掖庭确实累着了,如今不趁机休息一下真对不起自己。
见她爱理不理的样子他微微勾起嘴角,轻咳着缓步走到书案前坐下,铺开宣纸提笔描画。
屋里十分安静,沈安然窝在床上睁着眼感受身上的痛楚一点点消失,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声响。而玉轻寒则凝神描画着什么,偶尔的几声咳嗽听的人心脏微颤。她十分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出去让姚冰莹和齐豫起来,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情理之中,他不是一个真正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岂会疼惜美人的膝盖是否会跪坏?
不知过了多久,玉轻寒放下了笔,悄悄离开了寝室。沈安然起身走到书案前看到铺开的宣纸上画着一幅美人画像,那美人背对着人,朦胧而美好,纵使看不到正面也能感觉到那是一位绝色佳人,绰约的风姿非一般人能有的。原来他心中已经住了一个人,怪不得对别人那么的薄情呢!她心里莫名地冒出一股酸涩,撇开眼不再看那幅画像。怀着那股酸涩推开门出去,迎来的是姚冰莹和齐豫等人吃惊不已的目光。她霎时间想起这个时候她不该大摇大摆地走出寝室,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怎么在这里?”姚冰莹压抑不住心里的震撼质问道。
沈安然秀眉一蹙,冷冷地说道“姚良使,这好像不是你可以问的吧?”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