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一子?”张仪闻言笑得合不拢嘴,他已有一子,再添一子岂不快哉!
“不错。张相,什么时候可以讨杯喜酒喝呀?”
“马上,马上!”张仪开心得立刻走进重华殿去见玉轻寒。他将续弦,定不能太寒碜对不起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啊!他焦急的心情已经顾不上后面叫唤的庄紫英,庄紫英后悔同他说这些害得又要自己摸索回通天阁。
重华殿内熏了奇特的檀香,玉轻寒正提笔批阅折子,身旁的良使及时将凉掉的茶水撤换,室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他翻折子的声音。底下的火龙烧得极旺,室内室外简直就是两重天,相较于重华殿的舒适张仪的居室就是草庐一间了。一旁的姚冰莹轻声提醒张仪的到来,玉轻寒眼梢一抬便将折子合上。
张仪躬身行礼,心里嘀咕着要怎样开口要他想要的。
玉轻寒知他无事不登三宝殿,端起一边的茶慢慢地喝着也不急着说话。张仪耐不住这样的等待,上前一步高声说“国主,臣有事相求。”
“哦?”
“臣……臣衣服破了。”张仪不好意思明说,只得间接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聪明如玉轻寒一定能听懂他的意思,偏偏玉轻寒听懂了也装作不懂,眉尖一扬,道“那就做一件新的呗!”
“臣没有太多的银子做新衣呀!”
“这样啊?”玉轻寒一副思考的样子想了一阵,对姚冰莹道“姚良使,服侍张相换下旧衣,需要缝补的地方好好缝补。”
“是!”姚冰莹领命走向张仪。
张仪不由得哭丧着一张脸,说“要缝补衣服,臣家中自有奴才代劳不需劳动姚良使。”
“那张相如今在此说这事是为何呢?”他又一副不解的样子。
张仪见此也只好厚着脸皮豁出去了,说“国主,臣自问鞠躬尽瘁,可家贫如臣的又有几个?臣好歹也是国相!”
“原来张相是来跟本王哭穷啊!”玉轻寒恍然大悟的样子,挥退左右皱着眉说“当初你出任清河国相之时不是说好了要清正廉明吗?”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臣要续弦了,总不能让夫人孩子饿肚子啊!”
“你要续弦了?”
“国主不知?”张仪一副你明知顾问的样子。
玉轻寒狡黠一笑,揶揄道“想不到张仪你也有今日啊!”
张仪一脸的不自在,干笑道“国主莫要笑话臣下,让自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是身为男人应该做的。”
“张相这些年为清河府所做的一切本王都铭记在心,你现在要续弦,本王定不会让你太寒碜,好歹你也是我清河府的功臣。”
“臣谢国主!”
玉轻寒略一沉思,道“本王赐你五十金,仆俾二十,绸缎三十。如此,可够体面?”
“足矣!”张仪只觉春风得意。
“本王真是好奇是怎样的女子使得张仪你舍下脸面来求我,你成婚之日本王一定要去看看。”玉轻寒心中明白张仪虽然对外面的人八面玲珑,有时候甚至称得上无赖不要脸,可真正的他却有一股威武不能屈的节气。当初应承要树立一个清正廉明铁骨铮铮的国相形象就没想过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舍下面子求他要赏赐,他续弦的女人恐怕不简单啊!
张仪含笑道“她是一个跟在臣身边多年的红颜知己,这些年亏得有她照顾,臣才可以无后顾之忧。”
玉轻寒暧昧地看着他轻笑一声道“张仪,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非得娶她不可的事情?”
张仪闻言脸红耳赤,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想起前日一早起来的情景就恨不能挖一个洞钻进去不出来了。所谓酒后乱性他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愧疚驱使他不得不负起责任,而且他觉得被他欺负了的女人这些年一直的付出也值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