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时慌乱的神情又怎么解释?真的是见到蛤蟆才有的慌乱吗?
“你站在这里看到的?”他的声音里不带一点感情,黑曜石一样的眸子闪烁着寒光。也许,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产生了误会。
“那里。”左小萱指一指更远一些的地方,“水榭的窗户恰好对着那里。在皇宫的时候沈安然就勾引过小叔叔,来到这里又勾引清河王,真是……”她接触到玉玄寒的目光立刻噤声,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你看到的都不要对别人说,要是本王听到半个字小心你的舌头!”
“哼,我……”她又再次噤声。
玉玄寒拂袖而去,他的心比离开知音院时还要凌乱,他不信沈安然会勾引玉轻寒,也不信玉轻寒会勾引沈安然,既然两人都不会勾引对方,那又是为何呢?有时候‘勾引’这个词会让人觉得可耻,但此时此刻他反而觉得那是一个很好的词语,起码勾引不会付出真心。左小萱在那么远的地方不可能看得清水榭里发生的事,也许只是她不喜欢沈安然才信口胡诌的。对,一定是这样!他努力在心底否定左小萱的话,希望从未听到过那些关于自己在乎的两个人的亲密举止之事。尽管如此,他的心还是不能痛快,总是有一根刺在不断地刺着他。
“殿下,妾身命人准备了参汤,快趁热喝了吧!”倪青雉仪态万方地走来,从宫女手中拿过温热的参汤端到玉玄寒面前。
玉玄寒放下手中一直没有铺开的书简,抬眸冷冷地瞧着倪青雉。这个女人真的美,美得像绽放的春花一样明媚灿烂,这样的美本该让人心动难耐的,只可惜他的心已经被一轮明月所占据再也容纳不下春花了,更何况是一朵带毒的曼陀罗花?他不是风流君子,不向往所谓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对倪青雉只可把玩万不能付出半点感情。
“你在清河府比在南越郡还自在,都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他接过参汤淡淡地说道。“好像早就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倪青雉一惊,连忙道“殿下此话何解?妾身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确定安然是否安好,如今看到她活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她活得很好?你可知道她今日才被吊起来鞭打?”他冷哼一声说。
她不是不知道沈安然被严美人借故鞭打的事,而是觉得没有必要掺和这件事。沈安然在清河府的地位就算别人不说她也看得出一些端倪,单凭她在洗尘宴上为玉轻寒挡刀就没有人敢动她,严美人那是自寻死路。再说,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不是演绎姐妹之情,她还有更好重要的事情去做呢!
“啊?妾身一整天都没出门还未听闻这事。安然她……她没事吧?”她一副焦急、怅然欲泣的样子,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玉玄寒见此神情缓和了些,说“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她抹去眼角的泪花露出笑靥。
看着她的笑,玉玄寒放下欲饮的参汤不动声色地问“你和安然一起十年,以你对她的了解她对皇兄会不会有别的心思?”
“别的心思?”倪青雉一时反应不过来,后又恍然大悟。这个南越郡王对沈安然的心思可是从来都没有断过,现在害怕别的男人会将她抢走,只可惜他不了解沈安然,不知道她要是真的动了心就没那么容易改变的。她掩嘴娇声笑了起来,说“安然是一个单纯的人,除了对那个水东楼有过懵懂的情思以外,只怕没那么容易对别的男人动心。”
“本王没说她对皇兄动心。”他略显局促。
“那就是妾身误会了。安然是不会对清河王动心的,她喜欢正气凛然的英雄。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清河王这么羸弱的人怎么看都不是什么英雄。”倪青雉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玉玄寒的神情,见他稍稍松了口气便又说“倒是清河王对安然的心思就说不准了。安然可是一个美人儿,试问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