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为何不知为他添衣?”玉玄寒不悦地责备一边拿着包袱的齐豫。
齐豫一愣,连忙道“奴婢知罪!”
“不碍事!”玉轻寒抓住沈安然的手,低声道“没事了!”
“皇兄,你太纵容他们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的身子本就如此!”他直起腰身,淡淡地笑着说“阿玄来送我?”
“嗯,皇兄可要早些回来。”
“会的!清河府就拜托你了!”
“定不负皇兄所托!”
“好!”玉轻寒一笑,捉起玉玄寒的手掌道“阿玄,有些话我要交代你!”说罢,把他拉到一边低语。
沈安然不安地看着他们,见玉玄寒几次皱眉看向自己心里头更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兄弟两很快就把话说完,玉轻寒依旧带着微笑,玉玄寒却比刚才的脸色阴沉了一些,他望着她说道“一路上照顾好皇兄,千万不可让他劳累!”
“是!”
此次玉轻寒前往济世山庄并未带多少人,倒是君玉也跟着回去了。轻装简便地上路,恍似到附近的郊外春游踏青一般,完全看不出此行是远行。到了车上玉轻寒便闭目养神,偶或发出几声低咳,眼睛却完全闭了起来不看任何人。沈安然的心情变得忐忑,她不知道刚才在重华殿门外玉轻寒看了多少,也不知道玉轻寒是否有所误会,但她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态度有所变化,不似前些日子那般亲近了。
午膳的时候他们在路边的茶寮停了下来,打算吃一些东西再启程。茶寮旁边有数株杏树,树上结满了杏花,煞是好看!他们便在杏树底下坐下,店家自是殷勤周到地端上他们想要的东西。玉轻寒坐了坐便说没有胃口起身走到一边去望着不远处的小河出神。
“安然,表哥好像不开心,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吧!”君玉推一推正愣神的沈安然。
沈安然抬头看向玉轻寒,犹豫一下才起身走向他。
“前些日子国主的心情还好得不得了,这两日不知怎的就愁眉苦脸了。”齐豫叹气道。
“这两日?”君玉似有所思地看着那二人的身影。
沈安然缓缓靠近他身侧,伸出手来握住了他微温的手掌,掀起一抹微笑抬头看着他略微诧异的神情,说“想什么呢?”
“你和阿玄之间……”
“什么都没有!”她焦急地否定。
玉轻寒不由得轻笑,心里明白她为何要如此焦急否定,她也是怕他误会呢!可他现在想的不是误会的事情,而是玉玄寒说的话,这一趟济世山庄之行不仅仅是为她驱除蛊毒那么简单了。望着她焦灼的神情他的心没来由的微痛,如果有一日他辜负了这一份焦灼她该怎么办?太医预言他活不过十五岁,如今他已经二十四岁了,再多活九年只怕是奢望,他强烈地想多活些日子,想多看她几眼,哪怕远远地看着她也好,看着她幸福了他便可以毫无牵挂了。
“笨蛋!”他轻咳着举手弹一下她的额心。
“殿下,我对南越王只有感激之情,是他帮我完成了母亲的遗愿,也是他帮我保住了母亲的骨灰,我不会忘记这份恩情,仅此而已!”她望着他解释说。
“阿玄可不这么想。”
“我只在乎你怎么想!”她直勾勾地望着他,一如小的时候那样一点都不知如此直视一名男子是多么的不适宜。“殿下怎么想?”
玉轻寒目光一黯,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我让你考虑一下要不要留在济世山庄,你考虑得怎样?”
“你去哪我就去哪。”她坚定地说。
他轻叹一声,咳嗽着不再说话。他想护她周全,她却愿生死相随,他明知她不会畏惧千难万险,却试图让她待在最为安全的地方。明明知道做不到偏要去尝试,这就是他的固执。这个天下他最畏惧的事情不多,偏偏她是其中之一,得之失之都会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