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问更加多了。晚膳的时候玉轻寒让齐豫把吃食送到屋里,似乎并不愿意和他们一同进食。这些本来无可厚非的,但当她去敲他的房门时却无人应门,这就让她不得不怀疑了。君玉笑嘻嘻地拉着她回房里歇息,说玉轻寒身体羸弱不堪赶路,用过晚膳就早早歇下了,就算山崩地裂也是叫不醒他的。沈安然半信半疑,却怎么也睡不着,坐在窗边毫无半点睡意。
夜深人静的时候,忽然窗边传来了一阵动听的箫声。她循声找寻看到窗外的花树之上不知何时坐着一名玄衣男子,银白的头发随意在夜风中飘散,精美的面具底下依旧只露出鼻子以下的容颜,花月之下何等的妖娆,恰似跌落凡间的仙人,不沾一点的人间烟火。她的心不由得一动,是他!已经好些日子不见他来寻她,今夜竟在此处相逢,是缘分还是另有玄机?
正在思量间,箫声已落,那一袭绣着红云的玄衣飘忽在花树间染上了春夜的微温。清澈如泉的眸子转向他,薄唇含笑,微微轻启,清朗的声音便荡了开来。“今夜的月色真好啊!”
“清河到此只为感叹月色?”
“是来看看阿然为何这么晚还不歇息。”说罢,清河衣衫一震便飘到了窗楞之上,带着满身的花香靠近沈安然。“你在愁什么?”
“你怎么看得出我在发愁?”
清河转动手中的玉箫莞尔道“你若不是发愁就不会半夜三更还不睡。告诉我,你在愁什么?”
沈安然微微一怔,侧头望着他想了想,说“他总是让我觉得忽远又近。”
“谁?”清河停住了转萧的动作,修长的手指捋上玉箫上玉坠的流苏。
“清河王!”
沈安然吐出那三个字的时候清河面具底下的神情微微一松,他靠在窗楞上侧目瞅着秀眉轻蹙的她,听着她幽幽地说道“明明已经很接近了,忽然又变得很远,我和他之间好像总是隔着什么。前几日还好好的,这两日就一直在躲避我一样。清河,你说,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接触到她略带哀伤的眼神他的喉咙紧了紧,目光复杂地望向天上皎洁的圆月,说“也许他并不是讨厌你,而是讨厌自己。”
“讨厌自己?为什么?”
“阿然,你有没有讨厌自己的时候?”
沈安然沉默一阵,说“会有,但不会把这种情绪持续很久。”
“那是因为你不再自卑。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卑的时候,而那时候会极其讨厌自己,也许清河王正是在自卑。”
“自卑?他自卑什么?”在她眼中玉轻寒总是漫不经心,就算面对羸弱的病体也是如此,他又怎么自卑?除了病体羸弱之外,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他简直可以站在人群中狂妄地大笑。自卑这样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可是除了这个解释还真找不出更合适的理由。
“阿然,穷根究底于你于他无益。眼下我不想谈论清河王,好歹我们有些日子未见,难道你不想我?”清河笑似清风,眼神染上了一丝暧昧。
沈安然怔了怔,轻弯嘴角淡笑道“清河就像是梦,来无影去无踪,只在夜里出现,天一亮就消失踪影,你是狐仙不成?”
“我若是狐仙,现在就把你掳走藏在深山里。”他倾身向她,一股夹杂着檀香的药香钻进了她的鼻息之间,让她恍惚了一下。
“为何?”她不自在地笑了笑,每一次与他靠近总感觉到那么的熟悉,熟悉得就好像是相处了很久一样。他给她的感觉太像玉轻寒了,以致她有时候会把他误以为是玉轻寒,但她清楚地知道玉轻寒至少过去和现在都不可能如他这般健康无恙。
“给我生狐子狐孙啊!”
“好不害臊!”沈安然脸红耳赤地啐道。
清河哈哈一笑,跃下窗楞伸手向她,说“走,我带你到屋顶看月亮!”
沈安然犹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