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跪让玉轻寒心头一紧,一口气憋在胸中,他咳嗽着说道“好啊!你存心要我不好过是吧?你要气我是吗?”
“我哪里气你了?”她抬头生气地看着他。
“什么死罪,什么自尽?你不是气我是什么?沈安然,你爱拿你的小命开玩笑不打紧,可你不要在我面前说。”
“我哪里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是你说我放肆,是你要怪罪我的!”她也不依不饶,不管是对是对是错一股劲的就把话说到绝处。“原不该招惹国主,堂堂清河王又怎么是我这等不知死活的惹得起?就算拿出真心也只被当做的驴肝肺!是我不该痴心妄想,奢望得不到的东西本就是个蠢蛋!”
“你……”
“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呸呸呸!什么你是你,我是我?”正要去当说客的黄瑛看到这一幕大感不妙,连忙走过去把沈安然拉起来,又对玉轻寒说“阿澈,安然只是开玩笑,你可不能当真啊!”
“哼,我倒觉得她认真得很!”
沈安然气得不得了,想要回话却被黄瑛按住,黄瑛笑道“两人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道理?吵架时说出些不好听的话也是正常,你们都不要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舅母,晚上我还要进雪洞,还有许多事要准备,我先走了!”玉轻寒面无表情地搁下话走了。
沈安然看着他就这样走了心里又气又难过,委屈地撇开头不想让黄瑛看到她想流泪的样子。自从沈白氏去世后她甚少流泪,却不想遇上玉轻寒后那眼中的泪水就好像不受控制一样,一次又一次地为他伤心落泪,变得就连她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偏生玉轻寒好像浑然不懂,只知道欠她的是眼泪,却不知眼泪里包含了多少东西。她把他放在心尖上,他呢?往日种种都好像变成了梦幻,那么的不真实。
“安然,有些事你还不懂,舅母是过来人,你愿意听我说几句吗?”黄瑛叹气道。
“谨听舅母教诲。”她吸吸鼻子转过脸。
黄瑛拉着她的手走出走廊,一边漫步在花园里一边语重心长地说“你定是怨怪阿澈没有应允婚事,你细细想一下就不会怪他了。阿澈自小就没了娘,由太后教养长大,能得到多少的关爱可想而知。他的心思很重,有时候就连我们这些亲近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这个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的就更不知道了。”她仍旧赌气地说。
黄瑛长叹一声说“安然,你对他而言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沈安然一怔,抿抿嘴不说话。
“你若再这样对他,只怕到头来伤到的不仅仅是他了。两个人在一起闹闹别扭没什么,但要是从此就断了岂不可惜?”黄瑛看她有些动容就又说“君玉已经告诉我了,你对阿澈有情,阿澈对你有意。阿澈抹不下面子,你就不能稍稍让一下他?”
“为什么要我让他?”她不满地说。
黄瑛一笑,到底是年轻人啊!
“你不让他,他不让你,结果是什么?”
沈安然一惊,是呀,长此下去岂不就要老死不相往来?
“安然,阿澈对你如何,想必你的心里是最清楚的。他之前怎么对你我不知道,但就凭他冒险为你采月光草这份心你就不该怨怪他。也许,你该给他多一点的时间。”
“舅母,我该如何做?”她开始觉得后悔了。
“今晚阿澈要进雪洞,你跟着去好好儿和他说话,把话说开了也就好了。”
正因黄瑛这番话,玉轻寒在进雪洞前才知道这一次跟他进去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沈安然。他第一反应就是沈安然不能跟他进雪洞,雪洞是一个冰雪世界,她这样一个毫无功夫底子的人进去一会儿都会受不了,君无忌是拿她的小命开玩笑!于是,他脸色极差义正严词地拒绝了沈安然跟他去雪洞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