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殿的夜静悄悄,皇后的寝宫之内不见皇后的踪影,只有皇帝一人躺在床上不安地入睡。皇后的寝宫是一个禁地,尽管瑜妃已经成为了瑜皇后,但她仍然不能居住宁皇后的寝室,而是另辟居所居住。宁皇后原来的寝室保留了下来,玉翼寒会经常来过夜,却不让任何人靠近,所有人都知道他一直对死去的宁皇后念念不忘,瑜皇后只是名存实亡的皇后罢了。
“啊!阿宁!”即使睡在宁皇后睡过的床上,但玉翼寒还是会从半夜中惊醒,思念将他侵蚀地体无完肤,守在外面的内侍已经见怪不怪,睡在宁皇后的床上他还能入睡,如果在乾坤宫他根本就睡不着。
可是,当他们发现玉翼寒脸色青白提着寒光闪闪的宝剑走出来的时候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商公公作为服侍在玉翼寒身边最久的内侍在所有人都不敢上前的时候他定下心神上去恭谨地说道“陛下,何以半夜提剑出门?若有什么事就吩咐奴才们去办吧!”
“寡人要去给母后请安。”
商公公一惊,连忙道“太后此刻已经安寝,陛下要去请安也不急于一时,不如等明日一早再去也不迟。”
“寡人现在就要去,你是不是要阻拦?”玉翼寒瞪了一眼商公公。
商公公心中一慌,对身边的人暗暗使了个眼色,又说道“那就让奴才陪着陛下吧!”
“不必了!”玉翼寒大步离开。
商公公急得一跺脚,连连说道“要死了,要死了!这个如何是好?”
玉翼寒一路提剑来到坤宁宫,只见太后已经端坐在大殿之上,目光尖锐地看着他走进来,她不惊不慌只是看着他。他拿着宝剑毫不犹豫就刺向她,但宝剑还没来到跟前就已经被一边的侍卫挡住了。太后冷笑一声,凤目一挑,厉声道“你就这么想杀死哀家?”
“怎么会?寡人只是觉得长夜无聊才来问候母后的。”玉翼寒把宝剑扔到地上,双手一摊笑道。
“无聊到要拿着利器来问候哀家?”太后指着地上宝剑质问。自从宁皇后死后玉翼寒想杀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可惜他这个傀儡皇帝注定成不了事,这也成为了他们母子间的游戏。但像今日这样明目张胆提着宝剑来杀她还是第一次,玉翼寒是真的疯了!“皇儿,你清醒一些,行吗?大秦江山不能毁在你的手上,如今虞山侯步步紧逼,你还有心思胡闹,你对得起先皇留给你的江山吗?”
太后痛心疾首的样子打动不了玉翼寒,他只觉得讽刺,说“江山何曾在寡人手中?寡人又何曾毁了大秦江山?如若虞山侯喜欢这江山,母后何不做主将其双手奉上?比起寡人,虞山侯的确更适合当皇帝。起码……”他话锋一转“他敢作乱!”
“你……”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心头一痛。
“母后何必大费周章调动人马去迎击虞山侯,就这样坐在这里等着他不是很好吗?到时候不但寡人可以早日见到阿宁,母后你也不用再劳心费力扶持你那不争气的儿子了。”
太后闻言恼羞成怒,狠刮着他对一边的金禧道“今日陛下服药了没有?”
“回太后,陛下已经服用过汤药。”
“既然服用了汤药,为什么还如此神志不清在此胡言乱语?看来那些药医治不了陛下,要换药了。”
“寡人没病!”玉翼寒淡淡道。
“没病怎么会胡言乱语?”太后睨着他,忽然厉声道“陛下好好看看周围,现在是不是胡闹的时候?大半夜要来气哀家,你也做得出来!”
“寡人睡不着!母后你知道的,阿宁死后我就一直睡不着!放过我吧!我不当这个皇帝了,可以吗?”玉翼寒说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哀求。他早就不想当这个皇帝了,不是因为宁皇后的死,更不是最近虞山侯的作乱,而是一直以来被人操控的人生。他不想再当一个高高在上的傀儡,哪怕只是一天他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