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若是再南侵,宋军想要抓住他只怕没有这么容易。
赵枢哈哈一笑:“勃极烈这就见外了,别人的面子不给,我岂能不给勃极烈这个面子,不过有条件——上次喝酒勃极烈和本王没有分出胜负,今天必须赢了本王才是。”
挞懒鼻子一酸,眼眶已经红了。
他哽咽道:
“还,还有之前那些被俘的我族儿郎,大王……”
“哎,都是小事,到时候一起送还给勃极烈就是。”
多好的人啊。
赵枢还是当年那个重情重义、喜欢喝酒、毫无心机的豪爽汉子。
要不是宗翰这厮,大金最多是拿不到燕京,何必损兵折将,连云州也一起丢了。
“娄室那莽汉……”
“哎,”赵枢豪爽地一挥手,严肃地道,“咱们今天别谈国事,之前宋金冲突,都是因为宗翰这等小人。
勃极烈既然来了,咱们没什么不能谈的事情——良臣和何太尉作证,勃极烈今天晚上喝一碗本王就放一个人,如何?”
挞懒终于忍不住眼泪横流,哽咽道:
“大王,大王这话实在是让某太惭愧了。
之前鄙国数次南下,给大宋造成了不少的损失,某人微言轻,也阻止不了,此事岂是一个惭愧了得。
大王不计前嫌,还说要帮我国恢复民生,这让鄙国……”
“不说了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咱们许久不见,一定要不醉不归!”
·
战俘营中的银术可也收到了挞懒到来的消息。
刚刚进入战俘营的银术可还想跑。
不过他觉得就算自己能逃出去,带着一群战友一起逃出去基本是不可能的,而且被俘之后,他也通过同样被俘的女真兵了解到这一战失败完全是因为宗翰过于轻敌冒进,在意识到宋军战斗力不俗的情况下依然坚信女真军战无不胜。
之后为了逃命,更是果断地放弃了自己这一支军队,这才让银术可遭受了战败之耻。
进入战俘营后,银术可当然没法过上之前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生活,但宋军的战俘营非常另类。
负责看守金军的宗泽除了每天督促金军的士兵农耕,还会亲自带着一群人教他们识字念书。
金军的士兵如果因为身体不济无法耕作还不会挨揍,如果故意偷懒,不愿意读书识字则会遭到一阵好打。
为了不挨揍,所有被俘的金军士兵都开始抓紧识字,这几个月的时间最笨的也能认得几百个常用的宋国文字,能说一些简单的宋国话,还被逼着跟宋人一样蓄起头发。
简单认识一些文字之后,宗泽聘请了一些辽国的儒士,给他们讲授赵枢亲自编撰的册页《宋金公敌完颜宗翰》。
一开始银术可还颇为不服,梗着脖子问凭什么打赢了的就是宋金两国的共同的圣人,打败仗的就是宋金两国的公敌。
可宗泽压根不跟他多解释,谁敢多逼逼一句,直接拖出来当众打的屁股开花。
万般无奈之下,银术可和一群女真人也只能痛苦地学起了完颜宗翰的反动事迹,垂头丧气地交代自己跟随完颜宗翰残杀百姓、掠夺财富的种种罪状。
可除了棍棒管教,宗泽对他们的生活照料非常到位。
他们每天早起早睡,早晨认真洒扫自己的房舍,然后整齐排列跑圈,参加农耕、徭役,根据表现得到肉食——话说女真人也不是顿顿有肉,只有作战勇敢的可以吃到肉,酒这样昂贵的东西更是极其难得。
不少表现出色的俘虏尝试向宗泽索要一点酒,宗泽也一口答应,让他们喝的美滋滋的。
几个月下来,不少女真士兵发现他们的身体居然比以前更好了。
多年作战留下来的老毛病也在宗泽请的医官治疗下有了一定的恢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