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深情地凝视,旁人皆识趣地退了出去。
再说柳家族地。
族人三三两两聚在村口唠嗑等消息,一看到三长老和柳志良立马迎上去,七嘴八舌地问道“三长老,怎么样了?家主怎么说?”
三长老和柳志良跑了一路,累得口干舌燥,却是难掩脸上的欣喜之色,朝族人招招手,脚步虚浮地往家走。
一群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把三房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见三长老的反应隐隐有些期待。
钱氏给三长老和柳志良搬了两把椅子出来,殷勤得不像话,三长老在她的服侍下喝了一碗温水这才缓过劲儿来,轻咳一声,严肃地同族人说道“今天我们已经同家主说了,也服了软,家主并没有打算继续追究谋害主母之事,而且我们之前误会主母了,今天见了才知道主母不愧是世家出来了,这气度就是不一样”
钱氏一懵,尴尬地说道“爹,咱们不是说那田的事情吗?”
三长老反应过来,老脸一红,讪笑道“对对对,我说岔了我呢,已经把我们的情况告诉家主了,家主也说了,他要把这里的田地都收回去。”
“什么?”不等三长老说完,就有人坐不住了,“三长老,我们是请您去跟家主商量一个折中法子的,你怎么能让家主把这些田地都收回去,那我们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就是就是,这田地是我们的,谁都别想拿!”一胖妇人开始坐在地上撒泼,那架势把三长老气得差点吐血,怒吼道“干什么!反了天了是吧!”
钱氏见自家公爹中气十足的样子就知道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赶紧上前劝道“胖婶,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爹肯定不会损害族人的利益,要不他也没法跟大家交待是不是?咱们还是先听听我爹怎么说如何?”
人群里的朱氏冷冷地盯着钱氏,敛下眼底深深的恨意,要不是钱氏狡诈把柳志良拖走,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以前她在族里说话还有分量,大家看她是大房的长媳也会客气三分,自从出事之后,她在族里就成了透明人,若不是这事是二房唆使的只怕她在族里连立足之地都没了。可恨她什么也做不了,还要夹起尾巴低调做人。
胖婶被钱氏连哄带劝,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爬起身,沾了一身灰也不在意,直勾勾地盯着三长老,非要他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三长老被胖婶这么一打岔也没了卖关子的心思,闷闷地说道“家主说了,这是知府的意思,知府是因为皇上的缘故,如今整个朝州所有的田地都不能荒废,我们这里有田还有草原,若要继续守着这些东西,每年除了要交出那些粮食还要多养几百头牛羊,你们谁办得到?你吗?”
三长老讥讽地看向胖婶,胖婶一噎,死鸭子嘴硬地反驳道“那也不能就这么答应家主搬走啊!再说了,大家一起努力一下,说不定就成了呢?”
胖婶说这话明显底气不足,附和的声音弱了许多。
三长老见此,笑得更加讽刺,冷淡的说道“不是我看不起大家,而是人要有自知之明,族里的汉子一半以上好吃懒做,偷鸡摸狗,你们都别否认,剩下那些也不能吃苦了,自己心里掂量一下家里都种了多少地,养了多少牛羊再来吹牛!
还有,这事已经不是家主针对我们,而是涉及到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对我们荒废五百亩田很是不满,都直接找上家主了,要是这田继续荒废下去会怎么样?你们心里没个数?”
他们还真没想过这个田还跟知府有关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话。
钱氏听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问道“爹,既然这样的话家主是个什么意思?总不能真的赶尽杀绝吧!”
钱氏问的也是大家关心的。
三长老看了钱氏一眼,声音放缓了不少,“家主为了名声可不能赶尽杀绝,他已经说了,让我们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