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姐姐说这寄生植物在萌芽后会发出霸道的邪气强势侵占宿主,皿之璧则会吸收那股邪气,这场博弈谁胜谁负?
只要一口就可以睡下去,只要一口,来证实,证实生命比石头比更顽强,更赋予色彩。
玥睁大眼睛,无比期待的专注。
她看见力量的行流,白色的类虫体拼命把嘴巴张开,一口咬住白驹的手臂,同时——
消失了。
他真的消失了?
待风完全过去,她跳到白驹原来站立的地方,来回看了又看,植株已经枯萎了,他已经不在。那一下,像接触不良的光屏,闪了几下,跳跃几下,就短路了,死机了,完全没了,说走就走,毫无预兆,比时空魔法更随意。
不管什么原因,中年白驹暂时不会再对她造成威胁。
风的气息也随之被稀释,天帚在哪里?
刚刚太混乱,突然从她身侧冒出,都没看到风的魔法从哪个方向来的,它行走迅速,也不会在半空留下踪迹,施展魔力者可能从渐远距离发起攻击,因此天帚可能在更远的地方。
这碰碰撞撞的,本来只有小山顶的露出全貌,连绵起伏的山被呈现眼前。
她环视一周,闭上眼睛,试图感受残留在空气中魔法的味道,回忆魔力的流动,只要有那么一秒曾经进入眼帘,便能大概知道前进的方向。
天帚应该和……
嗡——
猝防不及的耳鸣,让她脑袋一阵晕乎。
她捧起沉重的脑袋,远处一个影子在摇晃,似是试图引起她注意。
——小心!
一团腾云忽地撞向她膝盖窝,关节一酸,一个重心不稳的,她坐在腾云上,随即驾雾而上。
穿过宁静的草原,在大山前,腾云倏地钻进一个像马蜂窝一样洞窟里。
她站在洞口,远远望开去,这里的视野开阔得几乎可以望见边界。
原来如此,从洞口的方向望去,能把白驹和她经过的地方一览无遗,何况还有视力很好的魔兽辅助。
天帚就站在洞里,确定腾云送进来的是人类小孩,才敢露面,他脸上,身上都挂了彩,他身后的云翳也好不到哪里去。
云翳?
嗡……
玥抱着头,耳鸣又来了,而且更加严重,头都剧痛起来了,最后疼痛凝固成水滴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玥小姐?你脸色很差,受伤了吗?”云翳顾不上自己的伤,慌忙上前扶持哭起来的玥。
“不,我没事。”可是泪水止不住。
云翳……云翳……
“云翳……”默默念着他的名字,莫名的痛在心头散开,直冲上脑门,她感到脸一阵潮热,鼻子不觉一酸,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玥小姐?”云翳接过向他摸索过来的双手,随即紧紧抱着虚弱的柔软身体,“我没事,真的,你不用担心。”
云翳,尤加利的孩子,这个温柔的大男孩!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她心无芥蒂、真诚相待的魔族。
怎么会把他……忘记了?
玥望着,泪目茫然,她上前紧紧抱住云翳。
“玥小姐,别害怕,没事了。”见她一直流着泪,云翳也不禁热泪盈眶。
然后,两人抱头痛哭起来,天帚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
呃,他感动什么?
给天帚和云翳包扎好伤口,同时给云翳讲解愈伤魔法的使用,不浪费一分一秒,在云翳在天帚身上做实验的时候,她一边监督一边啃干粮,差不多的时候天帚说起这两天的遭遇。
那天,在浮石崩塌前,他们率先来到五号楼,刚好遇到巡逻的巡卫,都是曾经相识的脸孔,而且也早接到指令,他们很快得到放行,一路和巡卫闲聊甚欢,还猜测霆霓殿下和曙雀可能明天甚至后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