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点子肮脏事儿,你找个机会,叫皇后知道风声,至于她要怎么处置料理,就由着她去,白家——自作孽。”
自作孽,自然是不可活了。
福生心下长叹,面上应了下来“主子也折腾了一天,奴才服侍主子安置吧,这些事情也不值当今夜这样上心,横竖白家现在还不敢一味的偏向太后,说到底也还是畏惧主子的。”
天子一怒,可伏尸百万,血流成河,区区的一个白家,怎么敢无畏无惧?
肖宸宇不置可否,只是又想起董家来,一面由着福生更衣,一面与他吩咐“明日下了朝,你叫董集到御书房见朕。”
福生应了声,知道要他全然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总归自己劝的话,主子多少听进去,这就足够了,于是他自顾自的服侍了肖宸宇安置,余下的后话便一概都不提了。
一直到第二日散了早朝,董集一路跟着福生往御书房去见肖宸宇,等进了门见过礼,福生领了殿内人系数退出去,董集一挑眉“臣瞧着皇上今日早朝时,脸色不大好,昨夜里没睡好吗?”
肖宸宇翻了翻眼皮“有白家在,朕怎么会睡得好。”
董集神色一凛,进来时候的淡然和随和,便立时不见了踪影。
他是常年行军打仗的人,肃敛神色之时,是不怒自威,此时听肖宸宇提起白家,周身更聚拢戾气“白家又在京城捣鬼了?”
肖宸宇却摇了摇头“昨夜里暗卫来报,白家这阵子频频向慈宁宫示好,极尽谄媚之能事,连前些日子,他们家从色目人手上得了好些稀罕玩意,也全都送到了慈宁宫,那些东西,朕可是一样都没瞧见。”
话到后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丢出来的。
董集登时剑眉蹙拢,眉峰隆起小山来。
白家想做什么?
越过天子,向慈宁宫太后进献珍宝。
若是赶上太后大寿,倒也就算了,可现在不逢年不过节,更挨不着太后的寿辰,白家此举,眼中哪里还有天子!
董集气恼不已,又想起前些时候,太后母家送到将军府的那些东西。
他突然想起肖宸宇说的暗卫二字,眉心一跳,下意识的望上去,却并没有从肖宸宇的神色中看出任何的端倪,他就那样坐在那里,甚至连审视都不曾有过。
董集松了口气“其实前些日子,太后母家也往将军府送过东西。”
肖宸宇见他坦白,虽说时候是晚了些,可却并无心计较,便也就与他直言“朕知道。大将军不是把东西都送了回去吗?以后啊,他们有心,你就劝大将军收着,能送到将军府去的,必定都是稀世珍宝,极难得的物件,不要白不要,不是吗?”
董集却也不恼。
天子暗卫无处不在,即便是他们董家,也逃不过暗卫的监视。
从小到大,他虽然和肖宸宇交好,可如今肖宸宇毕竟做了皇帝,那就是君臣有别,他为臣的,不敢也不能有任何的怨怼之言。
再说了,他们董家行事坦荡,光明磊落,从来就不怕暗卫监视。
董集反手摸了摸鼻尖儿“那样名贵的东西,臣和家父无福消受。家父说的是对的,无功不受禄,拿了人家的,就总归手短了些,皇上您相信我们,可是旁人却未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父的眼皮子也没那么浅,那样的东西,还是趁早送回去的干净,在手上拿的久了,沾上了,可就摆脱不了了。”
……
董集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径直离宫,反而是由福生一路相陪,往董妃的明仁宫去了。
这便是圣心眷顾,能得此殊荣的,除了董家,放眼朝堂之上,也再没有别人家了,即便是苏家,也从没有过这样的荣宠。
福生一路送他到明仁门上,站住脚,一躬身拜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