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好好跟你谈一谈,今日的事。”
今天的事,有什么好跟她谈的?
苏菱悦却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几乎不敢正视肖宸宇。
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不是要跟她谈刺杀的事儿,甚至不是谢喻的事儿,而是她为什么突然一个人离开了皇宫,还说在宫外有事情要办的这件事。
肖宸宇看她莫名紧张起来,心中反倒满意,又连声催了两回,催她回了朝阳宫,其余的便都不提,才又返身提步朝着宫外方向而去了。
宫外,董府。
董集是坐在书房里,静静地听着肖宸宇将他今日所遭遇的一切,娓娓道来的。
彼时肖宸宇说的不痛不痒,仿佛一切都发生在别人身上,他只是个看客而已。
董集听来却是心惊胆战。
刺杀当今天子,这样的事情……
他听完了,合了合眼“所幸皇上没有受伤。”
“是啊,朕要是伤了,岂不是正合了他们的心意,不过今天的事情,也算是因祸得福,才叫朕认识了谢喻,”肖宸宇又略顿了顿声儿,“得空你该见见他,从前他少到京中走动,朕也没见过,今日一见,倒觉得,他也算是个少有的聪明人,你应该会和他脾气相投的。”
有关于谢喻,董集所想的,原比肖宸宇要更多些。
既然是少到京城走动的人,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入了京,又那样凑巧,就正好遇上了刺客行刺,而谢喻呢?难不成他真的慧眼如炬?从未见过天子,却能够一眼就认出眼前站着的便是当今天子。
这未必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也太过于巧合。
不过肖宸宇对宁平侯府的这个小世子既然尚未起疑,那看来他们先前相处交谈时,谢喻的确是没有表现出不对或是古怪的地方,不然凭肖宸宇的敏锐,此时不会提起谢喻,满时赞赏。
董集眼下不好多说,毕竟肖宸宇还正在兴头上,觉得那是个可以笼络的可用之才。
眼下他还不如担心担心朱新山的用心。
现在就敢明目张胆的对肖宸宇下手,那他们一直以来的担心,就只怕有朝一日,会真的成了真。
董集呼吸一滞“皇上现在还是不打算动他?”
肖宸宇说是,也是无奈的把两手一摊“牵一发而动全身,怎么动他?朕没有受伤,虽然抓住了活口,也从刺客口中得到了真相,可在旁人眼中,那只是所谓真相罢了,朕拿什么来证明,刺客就是太后和朱新山派来的呢?”
董集立时就明白了“您是怕事情闹开了,他们倒打一耙,反过头来说您眼里不容人……”
他收了后话“那您这会儿到将军府,还是想叫臣去查朱新山?”
肖宸宇说是“先前咱们只是一味的留意着西北军中的动静,防着朱新山的人和西北军中再有往来,却一直没有把目光真正放在朱新山的身上。你查了这么久,西北军中再无异动,恐怕是朱新山老谋深算,早就筹谋好了一切,眼下压根儿不需要再与西北军中往来联系,自然不会惊动了咱们。既如此,你去查一查,朱新山近半年来的举动,尤其这次行刺,太后久居深宫之中,宫外即便有白家,但这么大的事情,太后只怕不会放给白家去做,她大概还怕一旦出了事,白家首当其冲呢,只怕仍旧是朱新山在宫外搞这些小动作。”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董集大概其的听出来,咦了声儿“皇上的意思是,太后和朱新山之间,也是有隔阂的?”
“你觉得没有吗?”肖宸宇嗤笑出声来,“朱新山把朱慧琴送进宫,还指望太后对他毫无芥蒂吗?”
这倒也是了。
只是说起后宫里的事情,董集不免面色又沉了三分。
朱慧琴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