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只怕也不能处理中京后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因此,她认为自己安排敬贵妃做这些事情,是理智的思考。
将来的敬贵妃,逐渐也就成了帝京那不可或缺之人,皇上自然是不会轻易就废除了她的,为了他们,苏菱悦其实也已用心良苦。
该看的都看了,苏菱悦回来后,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写了一封信,其目的不外乎是阐述给肖宸宇,自己要到南方去,并且势在必行。
究竟回来不回来,亦或者说什么时候回来,她没有说。信的内容,措辞严谨,无懈可击,没有丝毫的针锋相对,而是就事论事,甚至于将自己多年来做的功绩都拿了出来。
她是真正厌烦在后宫里生活了,她也不想要直面肖宸宇,肖宸宇接到了那封信,看了许久后,目光阴冷了不少狠毒了不少。
“真是岂有此理,皇后不好好的在朝阳宫,却要到什么劳什子的南方去,朕可不允许。”气恼的攥着拳头,用力一拳头捶打在桌面上,嘭的一声,桌面上的杯盘碗盏都飞了起来。
看到这里,旁边无名一笑,“皇上不如就让娘娘去罢了,毕竟有的事情,娘娘也是偏执的厉害。”
“朕让朕的皇后离开后宫,到南方去?”肖宸宇气煞,白了一张脸起身,“朕……颜面何存呢?”
“皇上要是早早的过去哄一哄她,或者就不会如此愈演愈烈了,但此刻皇上去,也为时未晚,不如就去吧,毕竟大丈夫应该是能屈能伸嘛,就好像一只蚯蚓一般,不是吗?”无名诡笑。
肖宸宇听到这里,微微闭上了眼睛,一句话都不说。
“你说的,也未必没有道理。”肖宸宇忽而明白,自己不能端架子了,扫视了那一张纸笺后,毅然决然带着福生去了朝阳宫,朝阳宫内,苏菱悦还在摘抄东西呢,一片娴静的模样。
皇上轻哼了一声,芷兰急忙提醒苏菱悦,肖宸宇到了。
苏菱悦将毛笔轻轻放在笔架上,缓慢回头,“皇上来了。”肖宸宇颔首,靠近苏菱悦,“皇后在抄录东西呢?”
“臣妾闲来无事,写点儿怡情悦性的东西罢了。”她依旧还是和之前一般,沉静的,优雅的。
“好好的,却为何要到南方去呢?那是不毛之地,朕又不能陪伴你同行,不如就等朕忙过了这一阵,与你一起去吧。”他想,只要她想去,他能牺牲自己的时间和她一块儿去的。
“何劳皇上陪伴臣妾,臣妾一人也就去了。”
“翻山越岭,前途漫长,你又是皇后,那暗藏杀机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一人去朕如何能放心呢?”肖宸宇的口气有点独断,苏菱悦听到这里,一言不发。
他们两人现如今是没有办法正常交流了,空气好像绷紧了的琴弦,一触就要断裂,他看向她的背影,那无数次承欢过的她,此刻分明在用沉默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两人都一言不发,良久后,还是他妥协了,“你……要去多久呢?朕说来说去,你如何还是不明白,朕不外乎是担心你罢了。”
苏菱悦还是不说话,肖宸宇款步上前,伸手拉住了苏菱悦的手,苏菱悦却弱弱的挣扎了一下,他也不强求,“算了,朕听凭你就是,免得你不开心。”
他说完后,沉痛的叹口气,大步流星去了,肖宸宇的确想不到,自己和苏菱悦的关系,会忽而变得这样难以协调,之前那亲密无间的一切难道是哥缥缈的梦境吗?
他从苏菱悦这屋子出来却后悔了,是的,刚刚一气之下,他居然答应了苏菱悦,要苏菱悦去南方,去远行。
而苏菱悦呢,向来是拍案而起说干就干的行动派,不过第二天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她要带走的东西寥寥无几,不过一些随身的换洗衣物罢了,银票她是一张的都不带的。
她对这中京已经失去了热忱与兴趣,人没有走呢,心却早已到皇城外的无何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