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宸宇目光一凛,落在福生面上,福生单膝跪地,“这个琉璃,您也要小心点儿。”
“起来,朕知道了。”他相信福生的判断力,这多年来,他也喜欢将各种事情都交给福生去处理,有福生在,倒是一系列的事情都事半功倍。
“老奴也会找人盯着她,这个您放心就好。”
“有你安排,朕省心省力不少。”肖宸宇不再叮咛,这多年来,福生做事情怎么做等等,已经完全不需要他吹耳边风了,福生与肖宸宇之间形成了一种别样的纽带,而他们两人也是完全理解对方的。
过片刻,天组合件暗沉沉的,好似泼墨一般,外面一股冷厉的风吹到了屋子里,窗户吧嗒一声关闭了,福生要过去关窗户,瑟缩着脖子,看起来好像个老乌龟一般。
“不着急,朕看看景。”外面,风很快吹的猖狂起开,先是滴水檐之下的风马叫嚣起来,跟着外面的叶片狂飙,在飓风的作用下,看起来脆弱到了极点,再跟着树木都瑟瑟发抖。
肖宸宇伸手,捏住了黄蝴蝶一般飞舞的银杏叶,那枯萎了的叶子,脉络清晰可辨,看起来美丽极了。
在这萧瑟的秋风里,肖宸宇看到远处走过来一人,竟是朝阳宫的王嬷嬷,她从风里穿行过来,对这风好像并没有什么担忧,站在廊檐之下,整理了片刻云鬓,务必将仪容仪表弄得一丝不苟,她这才让太监传唤。
片刻后,王嬷嬷从外面进来,将苏菱悦闹脾气的事情说了,肖宸宇听到这里,皱眉道:“不喜欢不要理睬就好了,将她拒之门外也罢,朕册她做这公主,她难不成竟果真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吗?”
当初,册立这公主仅仅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罢了,谁象这琉璃竟如此这般的对号入座,也真是岂有此理了。
“朕过去看看。”尽管外面起了秋风,但肖宸宇披上了披风后,竟还是义无反顾的进入了风里,王嬷嬷先走一步,以免因告密而被苏菱悦疏远。
至于福生,他好像枯木一般跟在肖宸宇的背后,主仆二人没有很久就到了朝阳宫。
朝阳宫内,王嬷嬷知道皇上要来了,急忙罚跪了芷兰,芷兰委屈是委屈,但她却也明白,相比较于皇帝怒冲牛斗龙颜震怒而责备她,王嬷嬷的安排反而是恰如其分的。
其实,事后芷兰也想过,自己未免太冲动了点儿,说一千道一万,她仅仅是苏菱悦身旁一个小宫女罢了,焉能犯上作乱指桑骂槐去刺激琉璃呢?
此刻,肖宸宇从外面进来,因看芷兰跪在门口,他的气儿也消了不少,迈步进入屋子,发觉苏菱悦似乎在看书。
其实,她哪里有心去看书呢?
就她冒充了这“苏菱悦”,来到这皇宫去,连一天安分的日子都没有过过,先是有人挑拨离间她和太后娘娘的关系,跟着有人又是在后面胡言乱语。
相比较于陆子游对自己的呵护,肖宸宇似乎对自己并不好。
亦或者说这些乱七八糟围绕着她的事情,也是当初苏菱悦生活的一部分,因此,这一切对肖宸宇来说竟很是司空见惯。
因此,见怪不怪。
亦或者说,他自以为她是刀枪不入的,任凭这些流言蜚语刀枪剑戟一般的杀戮过来,他这稳坐钓鱼台的态度,可让苏菱悦难受极了。
苏菱悦看着外面逐渐起来的秋风,心绪却很是凌乱,她回想起来自己拥有了记忆力后这短暂的光阴,竟神奇的发觉,真正美好的一大部分都是在大启的生活,陪伴在他陆子游身旁的日子。
到这里后,她这皇后做的动辄得咎,似乎人人都在算计她,希望她能行差踏错似的,苏菱悦委屈极了,伤感极了。
她原本是想要看书的,但却做了情绪的奴隶,她刚刚将书本拿起来,就发觉心烦意乱无论怎么样都看不进去。
她坐下,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