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激才好打发,于是乎交给了敬贵妃这些责任,敬贵妃回来后,焦头烂额处理了这些事情。
她算是那种在生活中很难找到自己坐标的人。
处理完毕后,去面君。皇上也诸事繁多,一面批阅奏疏,一面闲闲的问:“家里面可好吗?”
“诸般都好,”敬贵妃含笑凝睇肖宸宇,“爹爹让问候问候您。”
“告诉你爹爹,朕也都好。”他客套的笑着,将朱砂笔放在笔架上,那双黑玛瑙一般澄澈的眼睛盯着敬贵妃看,这目光有点过分的锐利了,让敬贵妃不由自主感觉恐慌。
她的心似乎给一双看不到的大手拎起来了,而后有那样慢慢的松开,他那奇诡的眼神,似乎在撩拨敬贵妃是绷紧了的神经与心弦一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肖宸宇忽而轻松的笑了。
敬贵妃也笑了。
但在敬贵妃的面上,肖宸宇却看到了鱼鳞纹,暗忖原来她也已经老了,世间过的真快,他似乎已完全想不起来她究竟是哪一年到皇城来的了。
“皇上忙碌完毕了吗?”敬贵妃有点胆寒,她发觉,多年来,只要面对那双幽冷的目光,她总是无所遁形。
“朕算是忙碌完了,和你到外面走走?”他一脸“你意下如何”的征询状态,敬贵妃伤情极了,多少年了,他何曾主动邀请过自己?她被这么一邀请,唇畔有了淡淡的笑弧,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从庭院里出来,一前一后的走,外面有晚香玉开了,一片春寒料峭的夜晚,空气显得很静谧,只能听到两人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时光好像倒退到了她刚刚入宫的那一年,那时候她是那样的年轻,但现在呢,脚步已沉稳端凝了不少,整个人似乎也是去了神采飞扬。
走了会儿,到虹桥了,肖宸宇和敬贵妃一前一后上了虹桥,两人都看着对面,中间是波光粼粼的太液池,对面是精巧的园林,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能工巧匠的智慧,园林竟如此美不胜收。
她知道,他之所以迎娶她,仅仅是因为政治罢了。
当初,他必须要迎娶她,以便于稳固兵部,于是毫无悬念的,爹爹就欢天喜地将她送到了这皇城里,但谁又知道这皇城里究竟埋葬了多少的欢声笑语呢?这皇城里,哪里是人生活的地方?
她的后半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葬送在了这里。
看敬贵妃面沉如水的模样,他知道,她的思绪已飘荡到无何有之乡了,他也不打扰,有时候这淡淡的恬静,反而是很好很好的。
两人聊了一些不着四六的话,逐渐的分开了。
到第二日,敬贵妃将一切需要处理的事情都处理过了,一大清早就过去看苏菱悦,苏菱悦看到敬贵妃来了,欢天喜地出门去迎接。
“怎么样?家里,二老还好吗?”苏菱悦难得有几个知疼知热的朋友,因此显得很雀跃,敬贵妃抿唇一笑,眼神里带着点儿默默然。
“都还还,其实再不济也比我过的好,不是吗?”敬贵妃五味杂陈。
再怎么不好的生活,也强过了这等风雨飘摇而又危险的日子,这些日子,说起来她已受够了。
苏菱悦想要问安慰敬贵妃,但竟不知道安慰的话从何说起,又该怎么样去说,只能选择沉默了。
“让我看看,”苏菱悦一把不由分说我组好了敬贵妃的手腕,切脉后,蹙着的眉峰逐渐的松开,眼神带着点儿平静的波澜,微冴的眸光逐渐消失了。
“已经彻底好了,也真好。”其实,之前她就发觉了,敬贵妃在作秀。
她并没有什么病,医者的基本功是“望闻问切”,她对这四个字的法门早已全盘都明白,但让苏菱悦百思不解的是,究竟敬贵妃为什么会装病呢?
敬贵妃装病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想要会一趟家吗?
此事暂时存疑,在敬贵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