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么说,就怎么做,这后宫里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就闹到朕这里来了?”
肖宸宇似乎连理会都不情愿理会,看到肖宸宇这轻鄙的神色,那鸿胪寺官员上前一步,继续进言“但皇上,这家宴是每一年都在进行的,只今年莫名其妙就取消了,这也是破坏了约定俗成啊。”
“可不是怎么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另一个人立即帮腔。
其实肖宸宇知道他们为什么对此事这么热忱,举凡帝京开一次家宴,这群人就要到外面去采买东西,在采买的过程中欺压百姓,专挑好的精巧的东西来买。
美其名曰“宫市”,而一旦“宫市”,里头的可乘之机也就多了去了,一层一层将东西送到内务府,每一层多报一些账目出来,一个简简单单的鸡蛋报到皇宫来,已价值不菲。
这样的家宴,是在用老百姓的血汗来娱乐,之前肖宸宇不知道这些事情也还罢了,经苏菱悦调查,且将账目给了苏菱悦看,这一看肖宸宇顿时大惊失色,也决定蠲免了不必要的宴会。
“话虽如此,但规矩就是人定的,也是用来破坏的,有哦什么事找娘娘去商量吧。”肖宸宇下了逐客令。
这鸿胪寺官员看了看天,眼看着多半天就过去了,他如此跋来报往竟一点成效都没,怎么可能不着急呢?但当下还是去找苏菱悦了。
“娘娘,今晚果真不开家宴吗?”那鸿胪寺垂头丧气,准备旧话重提。
“自然是不开家宴了,开一场家宴你们这群人赚个盆满钵满,本宫以为,大家都清正廉明的好,公生明,廉生威,去吧。”这人准备讨彩头去,哪里知道竟触霉头了。
但他人是退下了,饶是不死心,去了懿寿宫,将家宴一事说给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微冴,目光落在那鸿胪寺官员身上,“怎么?都已下午了,皇后娘娘那边果真还不准备开宴吗?”
“娘娘那边一点儿准备都没,微臣跑断了腿,娘娘和皇上竟要蠲免了家宴,也真是奇葩。”此人终于找到了支持者,微微抬起头来看向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点点头,“你找苏菱悦来,怎么能连家宴都蠲免了呢?哀家倒是要问个清楚。”看太后娘娘愠怒了,那人立即去找苏菱悦。
然而苏菱悦也早已有了安排。
“说说吧,怎么连家宴都蠲免了?”苏菱悦知太后娘娘是骄奢淫逸之人,平日里千方百计找机会还要开宴会呢,今日不需巧立名目就可吃吃喝喝,为何要省却了这家宴呢?
“可见是母后错怀了儿臣,臣妾早准备好了,并非是不开,而是减小了规模,母后到跟前就知道了。”
“删繁就简也是好的,但到底也要热闹起来。”
“就怕母后这边一热闹,但是不开心。”苏菱悦这么说,太后娘娘啧啧连声。
喜欢热闹的除了小孩儿就是老年人,此刻的太后娘娘听到这里,立即道“哀家可不怕闹嚷嚷的,你早点儿安排就是了。”
宴会开在水绿南薰殿,但完全假手于人跳跃过了鸿胪寺和内务府,苏菱悦提前就给皇庄里通过消息了,让那边提早送瓜果蔬菜过来,宴会上吃的东西一应俱全。
“母后,今年开的是忆苦思甜之宴。”
这倒是别开生面了,而苏菱悦向来古灵精怪,太后娘娘被邀请落座后,看着圆桌上的盘子,隐隐约约有香馥馥的食物气息刺激到了味蕾,但却一个庐山真面都看不到。
“可以打开吗?”太后娘娘身先士卒,准备开一个盒子看看,究竟里头有什么乾坤。
“母后!”苏菱悦靠近太后娘娘,纯澈的目光流泉一般,“母后,在开宴之前,臣妾这里还有几句话要说。”其实,要说话也该是长辈开始,苏菱悦有点点喧宾夺主。
但太后娘娘最近这多年已目睹了苏菱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