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自然也投鼠忌器。”谢明哲慢吞吞道。
“谢公子,您大错特错啦,看您可怜,我是的确想要将事情真相告诉您。”那人叹口气,从他的眼神里不难看出对谢明哲的同情和怜悯。
“再不然,”谢明哲冷笑,目光落在虚空里的一个点上,“再不然就是因为我是皇后身边的人了,他们向来总是喜欢折腾皇后的,不是吗?”
“您的意思,他们抓了您来竟是想要给皇后娘娘个下马威吗?”这人轻鄙的一笑,瞅了瞅谢明哲。
谢明哲继续喝酒,也不理睬此人,他要是果真会答疑解惑,总会告诉自己的,何苦追问呢?再说了,这已是谢明哲坐牢的第三个月了,他已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出去了,对不少事也都开始心灰意冷。
“谢公子,我这就告诉你真相。”这狱卒开口。
谢明哲不咸不淡的点点头,似乎不怎么感兴趣,现在她唯一希望的就是自由,渴慕自己能远走高飞,而不是蜗居在这里,被损害,被折磨。
这人很是谨小慎微,开口之前,起身看了看左近。这监牢里并没有其余人,此刻安静的好像一个坟墓,谢明哲盯着对面人。
那人再一次坐在了刚刚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将一张纸交给了谢明哲。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看过后就吃掉,怎么样?”那人如临大敌将一张纸塞了进来。
谢明哲从那人紧张的神态中已推测到事情不同凡响,他点点头,迟疑了片刻,郑重其事的将纸接了过来。
是的,是的!
他虽然在坐以待毙,但却不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毒害,这秘密他需要弄个一清二楚。
“您自己个儿抽时间看看,我们再喝一杯?”看得出,那狱卒也是个好人,再次斟酒给谢明哲,谢明哲内心愤懑,顿生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和此人推杯过盏,喝了片刻,那人醉醺醺的离开了。
此刻已月上中天,外面的一切都安静了,热闹也都偃旗息鼓了。
谢明哲日日生活在监牢中,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思考和睡觉,他的生物钟晨昏颠倒,此刻自然是没有瞌睡的,等那狱卒醉醺醺离开后,谢明哲将那张纸拿了出来。
很显然,这是一张衙门里填报公文才会用的纸张,那纸张似乎是被什么人犹豫不决毁掉了,丢在了垃圾桶内,而后被这狱卒得到了。
谢明哲展开绵软的纸张,看了看后,目光呆愣住了,“这、这怎么可能?”
他霍然起身,盯着那张纸上恐怖的魔咒,这的确不可能,那张纸上写的是“谢明哲乃前朝遗孤”,他怎么可能是前朝遗孤呢?
要是果真如此,就不难解释围绕着自己发生的一系列算计和阴谋了,那狱卒大哥是个好人,大概是无意中得到了这个,而又不想让谢明哲死的过于冤枉了吧。
谢明哲尊崇那狱卒的意思,将那纸条儿给吃掉了。
他一晚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这种辗转反侧的感觉可难受极了,诚然,之前的谢明哲也经常失眠,但一是为自己的未来担心,二是蚊虫叮咬。
今日,外面依旧聚蚊成雷,但谢明哲却不关痛痒,他产生了一种恐惧感,一种与生俱来的惶惑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扰。
前朝遗孤!
前朝遗孤!前朝遗孤啊!这怎么可能呢?他的爹爹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啊,是个乡绅罢了。
如果这样说来,爹爹很可能不是自己亲生父亲了,他那样敬重自己这个胸无大志的爹爹啊!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他早就该怀疑自己和爹爹之间的关系了。
他恍惚记得自己到中京之前,爹爹也曾推三阻四过,但谢明哲一心想要考取功名,当时和老爷还发生了冲突,“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爹爹,我去的仅仅是中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