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水、石永言、严景略……
“你,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见得杨狱,罗烈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昨夜之战,面前之人以一己之力,击溃了贾擎为首的长留众寇,更将他们一网成擒。
其箭术武功都已达到一个极高的程度。
哪怕是完好之时,自己都不是对手,更别说,被穿了琵琶骨,侥幸逃走,一夜奔波,气力大减的现在了。
这话问的杨狱都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
“青州城外八条路,你们偏偏走了这条……”
“杨狱,杨爷!您就放我等一马吧,我等必将洗心革面,再不敢胡作非为……”
关山水与严景略都还能绷得住,最为年轻的石永言却是彻底绷不住了,涕泪横流,连连讨饶。
这一年的牢狱之灾,几乎让他崩溃了。
“住口!”
罗烈大怒,一脚将其踹翻,拔剑直指:
“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好男儿,岂能向鹰犬求饶?!”
“几位太瞧得起自己了。”
杨狱没有回答,大堂里,却传来一声淡淡的嗤笑声:
“门外的这位,可是诛杀了长留大寇冀龙山的少年英杰,就凭你们几条臭鱼烂虾,也想着鱼死网破?”
“诛杀了冀龙山?!他?”
“怎么可能?!”
“杨狱?冀龙山死了?”
听得这句话,大厅之中顿时哗然。
人的名,树的影。
若说最近数月,哪个名声最响,那毫无疑问是要拔城十座的冀龙山,遍地烽火狼烟,几乎让他的名声到达了无人不知的地步。
此时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在场之人自然吃惊不小。
“谁?!”
罗烈也是一惊,将信将疑的正要回头,身子却猛然一僵。
一只手掌,悄无声息的扣在了他的后脖上,劲力含而不发,却让他心头狂跳。
“六扇门铜章捕头,苗风,见过杨大人。”
一手钳制住了罗烈,另一手施重手将其余几人全部点倒,略显富态的中年人笑呵呵的冲着杨狱点点头:
“这点小事,在下代劳就是。两位,慢慢聊。”
说话之间,他冷眼扫过整个酒馆,语气不高不低,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所有人,全都滚出去!”
呼!
似有寒流刮过。
酒馆里的一众人全都打了个冷颤,哪里敢拒绝,忙不迭的退出了酒馆。
“两位大佬,慢慢聊,在下,先走也!”
见杨狱缓步走进来,苗风足下一点,提着拿下的犯人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杨大人好威风,好煞气。”
空空荡荡的酒馆里,传来声音,角落处,方其道,手提茶壶倒水:
“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