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谁稀罕理会你家这点破事?”
差点被吹出了车厢,张龙福踉跄着没掉下车,他咬着牙,面色通红:
“我不要这王位,可,可我要救回姐姐,奶奶,二爷爷”
听得这话,杨狱面色稍好。
哪怕张龙福是一时之气,可若是连这口气都没有,他都要考虑是否要独自行动了。
他欠裕凤仙的,可不欠龙渊张家的。
“杨,杨大哥,我,我还有机会吗”
小世子满心忐忑的看着杨狱的脸色,好似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只是胆小,不是蠢。
经历了方烈血突袭之事,他才知道,王老道视为依仗的,根本靠不住。
一个落魄的小世子,太监都瞧不上,他此时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这位‘前姐夫’了。
“自然有机会。”
杨狱也不得不安抚下这软弱的小子了。
“我应下任小枭的邀请前去龙渊城,这消息瞒不过有心人,消息一旦传出去,还忠于老王爷的人,都会奔赴龙渊城。”
忠于老王爷的有多少?
杨狱不清楚。
可从张灵峰要趁城内空虚而暴起发难来看,他必然也是心怀忌惮的。
裕凤仙前车之鉴不远,杨狱自然有着警醒,哪怕他铸就熔炉,他也不认为自己有本事独抗龙渊道城。
武道修持,越到最后,差距越大,宗师与大宗师之间,终归有着巨大的鸿沟。
遑论那王牧之疑似也是身怀道果的神通主。
一尊拥有神通的武道大宗师,只怕还要在魏正先之上了
更不要说,还不止一尊大宗师了。
以张龙福之名汇集忠于老王爷的那些军中宿将,加之徐文纪留下的人脉后手,一同威逼龙渊,终归好过独自一人前去。
“会,会有吗?”
张龙福喃喃着,心中没底。
“如果没有,张灵峰何必追杀你,你又凭什么逃得出来?那方征豪,又怎么会不远万里遣人来接你?”
说罢,杨狱也不多言,抬手间劲气鼓荡,将其赶出了马车。
这小子龙阳之好的名头太响亮,可不好与他独处太久
张龙福心下宽慰,回去马车。
“难怪都说龙渊张氏一脉气数到头了这小子,怕是扶不起来。”
车厢里,杨狱心下摇头。
诚然,忠于老王爷的人不少,可张龙福这样软弱的性子,很难说有多少人对他抱有期待。
好在,他只为偿还恩情,并非真个要扶这小子,否则只怕深陷泥潭,别想脱身了。
“呼!”
长出一口浊气,杨狱收起了夜魔刀,没有选择在这个当口提取其上的命数赋予两刃刀。
大战在即,真要毁了兵刃,那才是麻烦事。
“方征豪”
他心中念头发散,自芥子空间取出金豆子吞服时,突然察觉到一物的颤动,心中一动,将其取出。
那是一面巴掌大小,形似护心镜一般的圆镜,正是得自聂文洞的那口不知名镜子。
那时因不知怎么处置,就收到了芥子空间中。
“杀了聂文洞”
镜中人咬牙切齿的低吼着,突然察觉到了外面环境的变化,悚然一惊,意识到了什么:
“你居然身怀芥子空间?!”
杨狱淡淡的看着它,通幽催使。
果然,一如之前,这面镜子上只有浓雾一片,看不清其命数。
“谈谈?”
镜中人冷静下来。
杨狱反问:
“你拿什么与我谈?旱魃已死,莫非,你还有其他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