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谢我,却是没有道理。”
看着眼前战战兢兢,连连道谢的街坊,杨狱心中有些复杂。
比之武者,寻常人太过弱势了,哪怕是应得的赔偿,都要点头哈腰千恩万谢……
他们如此,曾经的自己,又何尝不是。
杨狱目光随至,所有人无不惊惧,倒是几个幼童懵懂,不谙世事,似乎感受到他的善意。
不但没有后退,还兴奋的上前问东问西,直骇的各家父母面无人色。
“拿去买糖葫芦。”
对于一众人的心思,杨狱洞若观火,但他又不是杀人狂魔,不要说今日心情极好。
即便是往常,可也不会欺负小娃娃,随手递了几枚铜板过去。
到得此时,围观的众人方才松了口气,也不那么惧怕,但也不敢亲近,渐渐散了开来。
“杨宗师!”
这时,清心女尼又近前一步,再度作揖,道:
“贫尼奉老师之命,来请宗师……”
“大衍院!”
杨狱转身,将赔偿事宜交给了谢七,打断了女尼的话:
“圆觉死了这般久,才想着报仇,晚了点。”
大衍院,在龙渊道名头很是不小,但实力也就差强人意,死在他手里的那圆觉老僧已是其中最为顶尖的几人之一了。
宗师,似乎是一个都无。
“宗师误会了。”
女尼的态度十分谦恭,末了,才道:
“家师圆英,请宗师去龙渊……”
“圆英?”
出声的,却是大老板:
“那大衍院的圆英,就是龙渊王府三公子,张灵英。”
“原来是他。”
杨狱微微恍然。
相比于张灵峰、裕凤仙,这位王府三公子着实少有人提及,只知道他年少就出了家,多年来静心诵经。
甚至于,张灵峰夺府之事前后,也没听说过这位有什么动作和反应。
此时找上门来……
不过,知道是这位三公子,杨狱的语气也未见得好:
“他不念佛诵经,寻我做什么?”
那大衍院的和尚,可是因为给聂文洞卖命,才被他当死的……
“这,却非是贫尼所知了。”
女尼双手合十,姿态很低:
“只是,家师是听说,听说夜魔刀袁飞出城,才匆匆派了贫尼出来,或许……”
她脚程慢,消息却算灵通,自然知晓这位打死、打残三位宗师级强人的事情。
在这位面前,整个龙渊道,也没几人敢放肆了,尤其是,亲眼见到他似乎又突破了。
“故弄玄虚。”
杨狱哂笑一声,踏步而前,随其动作,一直翱翔于天空的苍鹰就自发出一声轻鸣,俯冲而下。
“我自去龙渊,何需他请?”
话音未落,杨狱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长街之上,只见灰尘翻涌,苍鹰振翅,不多时已不见了身影。
“龙渊王这一脉……”
余光扫了一眼已近不可见的马巷镇,杨狱盘膝坐下,安抚着情绪很是激动的大黑狗。
突然,他似有所觉,按住了心口。
几乎是在他腾空的瞬间,他嗅到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悸动,这种感觉,他曾经有过一次。
那就是在猿鸣谷中,击杀青女之时。
这是,
“仪式?!”
心念扫过暴食之鼎中嗡嗡颤动的镇邪印,杨狱心有错愕,这是镇邪印的仪式?
镇邪印的仪式:进行中
“这也行?”
杨狱有些没反应过来。
随着龙渊王府夺嫡之争的愈演愈烈,动乱不可抑制的在龙渊道三州之内扩散蔓延。
这自然是符合镇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