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正雄突然在脑海里面浮现出1999年春晚上面黄宏有意提高声音分贝,义正言辞的在那一个《打气儿》小品当中的话,工人要替国家想,我不下岗,谁下岗?
这就是最典型的坐着说话,不腰疼。
“一个有着莫名优越感的肉喇叭,还总爱紧锁眉头扮演社会良心”这句话在什么时候对某些人都不会过时。
在他个人看来,状元郎黄酒厂这样的大型国有企业之所以没有快速破产倒闭,一直被拖着。
一方面是牵扯的面太大,人又比较多,担心引发地方上的社会问题,甚至出现多米罗骨牌倒塌效应或者恐慌情绪,另一个方面就是由谁来负责?
谁都不愿意为之负责,谁都不愿意背这一口黑锅。现任厂长绝对不会承认是他的责任,毕竟接手的时候就是烂摊子。
前任厂长同样不会负责,也能够说出一堆理由。他接手状元郎黄酒厂的时候,是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又不是在市场经济体制下。
其中最能够为其开脱的一条,就是生产计划指标从上面下达到了厂子里面要求生产多少就是多少。至于成本,根本就不会去过多加以考虑,只会去考虑完成生产任务就行了。
另一边,日本长野县,轻井泽,石原家。石原纱希和石原凉子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悠闲的看着一档综艺节目。
她们各自在脸上敷着白色面膜的同时,还分别在左手上面拿着一个装有水果沙拉的玻璃大碗,右手上拿着一把不锈钢餐叉。
“正雄去了中国大陆这么多天,也不打一通电话回来,会不会出事儿?”石原凉子突然若有所思的问道。
石原纱希的注意力仍旧落在了电视机荧幕上面,不以为然道:“妈,你完全就是在杞人忧天。”
“但愿如此。你哥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三长两短,那么我们母女二人的将来可就没有依靠和指望了。”石原凉子还是不免忧心忡忡道。
“老妈,你这一种想法就不对。女人应该自尊,自强,自立,不应该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石原纱希义正言辞道。
“你做到了自尊,自强,自立了吗?你现在的一切都得靠正雄,而你将来的一切还得靠他。死丫头,还来教育我。”石原凉子反驳道。
石原纱希就如同煮熟的鸭子一样,只剩下嘴壳子硬道:“我现在还小,依靠哥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至于将来,等我长大了就不会了。”
石原凉子没有忍住的笑了一下,于是就赶紧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不能够笑。这一笑,皱纹就多了。”
她停顿了一下,自己安抚住了自己的情绪,接着道:“死丫头,等你长大了,还不是现在这一个样子。
常言道,三岁看到老。从小到大,你对正雄都表现出了非常的依赖。你真要是离开了他,那简直就是奇迹。”
“根本就没有的事情。哥哥去东京一桥大学读书那会儿,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现在,哥哥去了中国,我同样没有觉得有一个什么。”石原纱希就是打死不承认,完全口不对心道。
“你这话,恐怕连你自己本人都骗不了吧!你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你吗?正雄去东京一桥大学读书那会儿,也不知道是谁时不时就会在晚上打长途电话去东京?这一打就是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你只是当下没有唠叨有关正雄的事情。我要是没有记错,就在吃晚饭期间,你还在念叨着正雄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石原凉子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道。
石原纱希改口道:“哥哥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一个家吗?我关心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要自尊,自强,自立来着?”石原凉子为了脸上不长皱纹,使劲的绷着不敢发笑道。
石原纱希砌词狡辩道:“我关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