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什什…什么猫?”
乾皇人有点傻眼,但求生欲很强。
“别说猫,朕,朕乃一国之君,这江山这天下都是朕的,你想要什么你随便说,朕给你就是了,咱别搞这暴力的,这不好咱不兴这个,有话好好说不行么?”
嘶,林寿挠头,这皇帝是抽大烟脑子抽坏了还是怎么着,他年轻时候也这样吗?一嘴儿的片汤话?你们上朝是不是跟上贴吧一个感觉?
“别废话,她送你这选妃来了,人呢。”
“选妃?”皇上本来就昏,吓得更是不知道好赖话了,还想表现自己,争取活命,直点头道:“妃子我们这有啊,后宫都是朕的妃子,你看上哪个随便挑。”
一句话“后宫都是朕的妃子”其实没别的意思,平时都这么说,本来么后宫就是皇上的么,但他可没想到今天这位是为了什么杀进的紫禁城,虽说宁洛薇刚来没几个时辰还没选妃呢,同一批来的两百来个,别说人了乾皇连个画像都没见着,可就是口嗨了这么一句,祸从口出。
林九爷是多小心眼的人?
他本来这次来救人,顺便让老皇帝退位回去当个太上皇,换换新气象走个过场就完了,却没想到乾皇一句话马屁拍在马腿上,把他火给拱起来了,都是你的?行啊,那我现在可有点新想法了。
乾皇眼看着这位脸色说塌就塌下来了,铲子都举起来了,他人慌了,手里的大烟掉了一地,不是爷们儿我又说错什么了,你告诉我我改还不成吗!
“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要不这龙椅,我给你来坐!”
林寿笑着摇头道:
“拿铲子的,不坐龙椅。”
埋人铲砸在了大景的帝位上,轰隆!
今夜太和殿地震了,琉璃翠瓦金碧梁柱塌的塌倒的倒,最后只剩一片废墟。
……
林寿问到了选秀人员住的地方,找到了宁洛薇住的房间,人站在门前,衣领顺不顺,头发顺不顺,身上有没有土,两世为人的老渣男竟然一时有点紧张,跟得罪了媳妇理亏不知怎么承认错误一样。
靠!我紧张什么!矫情女人分明是她先气我的!我进门她得给我道歉!不然我是不会消火的!嗯对!就得这么干!得让她跟我承认错误!
林寿想的挺好,一推门……
屋里摆设家具上全是刀劈斧砍的痕迹,宁洛薇坐在那一边满脸哭的稀里哗啦,一边手里拿着把刀在砍家具,就跟只咬电线拆家的猫一样,一边砍还一边哭着道:“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这几个时辰,看来是没干别的了,搁这皇宫里拆家了,林寿后来回想起来,幸好我把皇帝给处理了,不然这得赔多少钱?
门一推开,两人一照面,都是愣住。
林寿本来自我以为准备的挺好,但真一看到人,这时这刻,可不是在缝尸铺里拱火的时候了,他那些开始想的怼人的屁话是根本是说不出口,什么矫情女人真烦,什么这么蠢得事是人能干出来的,什么你气到我了给我道歉我才原谅你,是一句也说不出来,所有话到嘴边竟然把三寸不烂之舌给墨迹打卷了,最后愣是只憋出一句:
“我来接你了。”
香风入怀,猫猫死死抱着,哭的放肆。
这要是搁在平时的林寿,那欠劲儿早该上来了,什么你好烦,什么说了你成不了事吧,什么你把爷衣服哭脏了,得极尽所能嘲讽宁洛薇,但他就奇怪今天怎么也犯不起那个劲儿。
哎,摇摇头,林寿最后愣是啥也没说,任凭宁洛薇小猫爪摽着自己脖子蜷缩在他怀里哭到睡着,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反应过来太丢脸了装睡,反正直到林寿带她回了豆腐铺,她才醒。
醒了俩人对坐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时一个撩骚的很,一个埋汰的很,现在有点事捅穿了看出来了,全都是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