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大概六亩地被小路围起来,这就是潘振邦的湿地。他没有同意签字,自然就领不到该得的租金。
看着村民各个喜上眉梢,潘振邦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振邦,晚上去我家喝酒!”
一个要好的朋友路过商店招呼他。
潘振邦嘴里叼着香烟,面无表情。
“喝哪门子酒?”
朋友把手机举起来。
“我的租金到账了!庆祝,庆祝!”
潘振邦忍不住问:“你得了多少?”
“四万多!”对方有点失望,“当初我也像潘建国那样多开垦土地,我现在不就是十几万了!怪就怪当初太懒了。”
对方拉住潘振邦的手。
“走吧,喝点!”
潘振邦一把将对方的手甩开。
“不喝!”
“为啥?”
“老子不想喝就不喝!”
潘振邦眼睛红红的,把烟头丢在地上,大踏步离开商店。
这个村民拍拍手,嘀咕道:“是你自己不肯把地租给周总,拿不到钱,怪谁啊!你不喝,我不会找别人喝!”
潘振邦越想越气,嘴里骂周江河。
忽然,刺斜里一个声音阴阳怪气的说:“上哪儿去,振邦?”
潘振邦扭头看,是仙公潘雄。
“回家,能干嘛!”
潘雄嘴角勾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看起来,你好像不高兴?”
潘振邦瞪起眼睛。
“谁说我不高兴了?”
潘雄把烟杆在墙壁上敲了敲。
“我知道你委屈,其实我也委屈。我还不是一分钱也拿不到!走,叔跟你喝两杯,我也恼那个姓周的。”
两人都对周江河有意见,一拍即合,潘振邦便跟着潘雄去喝酒。
酒酣耳热之后,潘雄瞄一眼潘雄。
“大侄子,我告诉你心里话吧,姓周的在我们湿地里放大便,破坏我们祖宗传下来的风水,我肯定饶不了他。”
他的话说到了潘振邦的心坎里。
吧唧,潘振邦吞一口苦酒。
“潘叔你想怎么办?”
潘雄问:“你肯跟我干?拯救村子的风水?”
“干啊!村子风水可不只是这一代的事情,还是子孙后代的事情。”潘振邦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潘雄面露阴冷的笑容。
“好,有大侄子这句话,我们肯定成功,把周江河赶出我们村!”
潘振邦恨的不只是周江河。
“把老村长也撤了!”
潘雄在镇上买了一台录音机,一些黄纸。回家,关上房门,用红漆在黄纸上写符咒。
他本人是村里头的仙公,画符咒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儿。
这天晚上,夜深人静,他和潘振邦分工明确,潘振邦偷偷将写有符咒的黄纸撒在农机肥生产基地里。潘雄拿录音机到村后面的山岭上,播放诅咒的话,反正有多恐怖就说多恐怖。
人们捡到写有符咒的黄纸,并不怎么重视。但连续几天都是如此,还有人说,晚上起床尿尿,听到后山有诡异的声音。
有人向潘村长反应,潘村长去农机肥生产基地,捡起黄纸一看,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以为红漆是血,吓的直咳嗽。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潘建国看了符咒,说道:“我们拿给潘雄叔看,他应该看的懂!”
潘村长知道潘雄一直在生他气,不怎么想去,但为了消除村民的疑虑,潘村长也只好硬着头皮,跟潘建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