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郎君夫妇是从屋子里走出来的。
“胆子倒不小!别追了!” 薄郎君见红叶要去追偷听之人,旋即喝止了她。他刚才与李正说话时的声音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所以他深知贼人根本不可能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赵琦听说薄郎君与罗娇娇从屋内出来,便知再查也无果,遂作罢。 秋子君得知薄郎君三人回来了,便请他们进宫说话。 山晨不愿意进宫去,就留在了薄郎君的新宅子里。 薄郎君带着罗娇娇去宫里谢过秋子君,然后坐下饮茶。 秋子君将皇城发生的命案说与薄郎君听。 薄郎君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问秋子君皇上是如何处理此事的! “据皇城内线的可靠消息,皇上当庭命人杖杀了谋划此事的门大夫,将留侯拘押,交由庭尉细审。” 秋子君的话使得薄郎君心下松了一口气。 这留侯若是有他父亲的半分智慧,也不会如此鲁莽行事,他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徒儿可有法子救那留侯?” 秋子君的话使得薄郎君挑了一下眉头疑惑地望向他。 “我父王与先留侯有些交情!” 秋子君解释了一句。 “此事牵扯甚大,恐怕不易!” 薄郎君并不想救这个死不要命的蠢人。 “要是容易,秋师傅就不会问您了!” 罗娇娇帮着秋子君说了一句。 “拿钱买命!这是先朝旧制,还未废除!” 薄郎君说完,起身走出了大殿。 罗娇娇只好爬起来跟着去了。 “我怎么没想到呢?” 秋子君望着薄郎君的背影暗道。 留侯倾家荡产,换了条性命,而后爵位被废,成了看守城门的门官。 留侯一族就此没落。 薄郎君也在春暖花开之际再次迎娶罗娇娇。 秋子君依照罗娇娇的心意,在他们的新宅子里以贫民的婚礼仪式完婚。 这一夜,山晨与秋子君通宵痛饮,醉卧在一处。 薄郎君总算如意以尝地娶到了心爱的小人儿。他们相拥卧榻之上耳鬓厮磨、缠绵悱恻,直至天明。 山晨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秋子君的大腿之上,便翻身坐起。 秋子君也睁开眼睛,挪动发麻的腿脚起身看向窗外。 “走了!” 山晨说着迎着春光走向屋外。 “去哪里?” 秋子君本能地问了一句。 “四海为家!” 山晨的身影消失在了光亮之中。 秋子君揉了揉眼睛,羡慕地捶了捶自己的大腿叹道: “洒脱!” “秋师傅!我师傅呢?” 罗娇娇和薄郎君依例前来给两位长者请安,却只看到了秋子君一人。 满屋的酒气使得薄郎君用衣袖捂着口鼻出去了。 “他走了!” 秋子君扶着几案站了起来。 “走了?去了哪里?” 罗娇娇的神情之间有些急迫地问秋子君。 “以天为庐,以地为席。悠哉悠哉,不问归期。” 秋子君摇晃着好大的身子走出了屋门。 “好自珍惜!” 他拍了拍薄郎君的肩会王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