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见自己没来由的误会了薄郎君,遂赶紧闭紧了嘴巴。
孩子恰巧醒了,“啊啊”地叫了两声。
“许是天儿太热了!”
薄郎君拿起身边的羽扇给孩子轻轻地扇风。
罗娇娇从袖笼里摸出了帕子,轻轻地给孩子蘸了蘸下颌底的汗液。
孩子瞪着乌溜溜的黑眼睛瞅着薄郎君直乐。
薄郎君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一抹阳光透过马车窗照射进来,使得车内的气氛更加的明媚温馨了。
薄郎君一行的马车进入河东郡时, 被三位骑马的侍卫拦住了。
“车上可是国舅爷等人?”
为首的一名侍卫拱手施礼问道。
“正是!”
冯跃勒住了马头紧盯着来人回应。
“我家郡守有请!”
那三名侍卫翻身下马,躬身相请。
“我得去看看季姊姊!”
罗娇娇见薄郎君并未吱声,忙掀开车窗向外张望。
“冯跃!去郡守府!”
薄郎君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去郡守府叨扰。他见罗娇娇想去,便果断吩咐冯跃。
“有劳前面引路!”
冯跃对那三名侍卫道。
三名侍卫顿时面露喜色。他们立刻踩蹬上马,引着薄郎君一行直奔城门而去。
河东郡依旧民生富足,百姓安居乐业。
薄郎君等人的马车很快进了城。
“也不知季姊姊过得怎么样?可有改嫁?”
罗娇娇低声咕哝着。
“她并未改嫁,过得也不怎么样!”
薄郎君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因为秋师傅的死与她不无关系,所以对季姊姊心有怨怼?”
罗娇娇心下一着急,就口无遮拦了。
“郡守派人在界石旁的路口候着我们,必定是有事相求!我已离开皇城,政务上的事也帮不上。所以,他所求之事必定为私事!”
薄郎君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您是说他是为了季莲儿的事有求于我们?”
罗娇娇的脸儿有些发烫起来。
“相必那季莲儿回到河东郡后想起秋子君对她的种种好来,因而日日郁郁寡欢。”
秋子君所言一点也不差。河东郡守正是因女儿自秋子君亡故后,整日里不说一句话,吃得也极少,人也日渐消瘦之事而烦忧。
当他听说国舅爷夫妇要回平城之事,便差遣自己的心腹去地界守着。
季莲儿闺中密友只有罗娇娇一人。河东郡守只盼着罗娇娇能劝劝自己的女儿想开一些。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薄郎君一行来到了郡守府。季郡守带着女儿季莲儿亲自来府门前迎接。
大家互相见礼之后, 罗娇娇一手抱着孩子, 一手拉着季莲儿的胳膊一起进了府门。
季莲儿见到罗娇娇依旧对她如此亲密, 她的脸上绽出了难得的笑意。
宴席之上, 贾青環在姜玉的授意之下抱走了罗娇娇的孩子。
罗娇娇与季莲儿把盏言欢,互诉这几年来发生的事儿。
两个人时而欢笑,时而落泪,竟对旁人熟视无睹。
季太守见状对薄郎君道:
“她总算像个活生生的人了!”
“那段姻缘对她来说是永久的伤!”
薄郎君熟知内情,因而感叹。
“一入侯门深似海,她终究还是未能逃脱宿命!”
季太守摇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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