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帮助’这一种选项。
但很显然,对于这个选项,刘盈非常不满意,且万分不愿意选择。
“平阳侯军中,多为齐国卒。”
“又早自战国之时,齐国之卒,便多以甲胄、刀刃精良,反战力不高而闻于天下。”
“更平阳侯所部,至多不过四万人马;反观黥贼麾下叛军,则足十万余!!!”
语调满是烦躁的道出此语,刘盈便嗡尔回过身,与身后不远处的郦商稍一对视。
“孤以为,庸城之门,恐已至非开不可之地!”
听闻刘盈此言,郦商面上只应声涌上一抹焦急。
但片刻之后,随着刘盈又道出短短数语,郦商面上焦急之色,便缓缓化作一抹迟疑。
“然虽城门可开,城中守军,绝不可尽出!”
“孤意:大开城门,以一部校尉缓缓出城,佯作出城应战之姿。”
“得知此,黥贼必调主力折返,自东而来;彼时,再令此部绕城而走,自西城门速入庸城。”
“如此不数次,便当日昏;平阳侯之困,便当得解!”
听着刘盈道出这一番看似可行的方案,郦商的面容之上,只迟疑之色更甚。
刘盈话中的意思,郦商自然听得明白。
——你英布,不是把主力都派去攻打曹参了吗?
——那我就开城门,假装要出城,攻击你留下的小支部队!
发现这个状况,英布主力必然会放弃曹参,转而调头,保护留守部队和大营的同时,试图与庸城汉军交战。
到那时,出城的那支部队再退回城里,一切恢复到最开始的模样。
而此刻的曹参大军,东距叛军大营足有三十里!
等叛军主力走出去二十里,庸城这边城门一开,叛军主力再调头回来,这就又是二十里。
往返四十里的路途走下来,就算太阳没下山,也会距离黄昏不远。
到了那时,看着即将下山的秋阳,英布就算还想攻击曹参所部,也只能暂且作罢。
等明天天亮,英布主力再次从营中走出之时,便会惊奇的发现:一晚上的功夫,曹参所部齐卒,就已经在叛军大营东三十里的位置,立起了一座军营。
到了那时,东有站稳脚跟的曹参大军,北有依凭庸城固守的刘盈所部,英布无论想向哪个方向攻击,都得小心戒备自己柔软的侧肋。
换而言之:等曹参所部在战场边沿扎下根,英布此刻所占据的战略优势,就会顷刻间化为乌有!
但这也意味着英布必然会拼着无所不用其极,也要阻止曹参所部立下军营······
“佯装出城······”
面带迟疑的发出一声轻喃,郦商便眼带担忧的看了看刘盈。
从刘盈毅然决然的目光,以及沉沉点下的头,郦商也不难看出:对于‘佯装出城’可能导致的风险,刘盈心中,恐怕也是一清二楚。
——拍一支部队假装出城,做出攻击叛军大营的架势,对郦商而言自非难事!
且这个举动,也必然会使得叛军主力调头,暂时放弃攻打曹参所部。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把部队放出城容易,但要想让这支部队全须全尾回到城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乐观点说,为了让这支假装出击的校尉部回到城内,最起码也要有一支精锐部队‘断后’。
而在这样一场城池保卫战中,一支精锐为回城主力‘断后’,基本可以直接理解为送死。
甚至就连这‘扔一块儿肉’,都还是乐观的结果!
最悲观的结果,无异于出城的整个校尉部,都被折返的叛军主力咬住,在身后紧追不舍。
真要是那样,那摆在刘盈面前的选择,就会只剩下两个。
其一:紧闭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