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但是对路明非的影响太大了。
路明非是要去成就大事的。
本来站在他对面的只有皇帝,最多再加上一票死忠于皇帝的武勋。
可若是路明非开了沙大户人家,劫走他们粮食这样一个头。
赈灾的米是有了。
但如此一来是硬生生的将天下所有的大户人家都给推到了对立面上。
到时候路明非所要面对的就不只是皇帝和武勋,还有天底下数得上的名门望族。
那就真的是以一人之力面对全天下了。
但是他们又怎能劝得住路明非。
“名门望族?”
路明非咀嚼着这个词。
他澹澹的笑起来。
“很厉害吗?放马过来好了。”
谋臣们知道路明非是怎么想的,他是天下第一的勇武,在他面前又有什么人可以阻挡呢?明门望族什么的,在天下第一的冠军侯面前,大概也只能沦落到散尽家财用于赈灾的抄家田地吧。
但道理不是这样的,这个天底下不是你拳头最大你就能当皇帝,除非你的个人勇武已经超过了这个凡俗,到了令人望尘莫及的程度,否则你到底还是得遵循这个人世间的规矩。
可是路明非下定了的主意,不是这些谋臣可以左右的。
说到底谋臣也只是出谋划策的人,如果他们真的可以自己拿主意,有属于上位者的决断,那为什么不自己去做主攻呢?
不过既然是出谋划策的人,那肯定有的是办法。
他们眼珠子一转,脑袋凑在一起谋划谋划,立刻又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冠军侯夫人绘梨衣的所在。
他们知道自己说不动路明非的事,找绘梨衣这位冠军侯夫人一定可以。
而且比起意志坚定油盐不进的冠军侯,冠军侯夫人绘梨衣可算是好说话太多了。
但这一次却让这些个平时计谋百出的谋臣们碰了壁。
最开始绘梨衣是和往常一样恬静的听他们把事情说完。
后来他却是摇了摇头,委婉推掉了。
谋臣们着急的想要继续说点什么。
绘梨衣唤来了门外的士卒,在一群贾氏的虎视眈眈下,谋臣们知道,这下是什么也做不成了,如果他们还要继续说点什么的话,这些事肯定会传到冠军侯的耳朵里,让那位煞星知道,自己这些人就算是再多的好心,也捞不到好。
一群谋臣们围在一起唉声叹气,他们感觉到前途很是渺茫,本来大好的局势若是让冠军侯这样胡来,最后真的会闹得一个天下群起而攻之,那就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了。
而且他们好像到今天方才真正认识到了绘梨衣,认识了这位冠军侯夫人,他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婉那么容易说话,他是有自己原则的。
夜里路明非和绘梨衣在一起吃饭,他们吃的很简单,路明非饭量很大,他也不要什么菜,就是一碗一碗的往肚子里倒。
他们聊着最近赈灾的事情。
路明非负责具体的执行,绘梨衣也有出力,他在后面帮忙计算账本。
没有人聊起那些谋臣们,无论是对于路明非还是对于绘梨衣来说,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赈灾是一定要赈灾的,那么粮食从哪里来呢?总得有地方去拿粮食。
问题都到了这里,那么后面的答桉也就呼之欲出了。
与天下人为敌什么的,路明非从来都没有将之放在眼里,更何况在他看来,这句话本身就可笑至极。
天下人吗?
你们皇帝权贵就能代表天下人?
还是说有钱人那些个所谓的名门望族加在一起就能代表天下人了。
在路明非看来他们都不是。
真正能代表天下人的是在田地里劳动的百姓。
是走街串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