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打架一样。
而北大学则坐在马扎上避着头,手握住拳又松开,握住拳又松开,看也不看这些争论的大老粗。他脚下的泥土都被他碾出一个深深的印子,并且有不断加深的趋势。
至于主座上的山内义治和坐在他下手第一位山内主计头更是以手扶额,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脑壳都被这一帮人吵大了。山内主计头气的连记录的纸笔都丢在了一旁,完全就是你们爱咋咋滴吧,老子不伺候了。
而山内义胜似乎是刚刚和谁吵完,还在气呼呼当中。脸色还有一些因为激动争论而产生的红晕,从侍从手里接了一碗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犹自不能解渴,又从侍从哪儿接了一碗。
他喝完以后把碗丢下,在帐内走来走去兜着圈子,毫无头绪,激烈的争执声一刻不停。偏偏这么吵下去还根本没啥卵用,对战局毫无益处。
山内义治这时看到小平太优哉游哉的从外面掀开帷幕走了进来,似乎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小平太,你刚刚出去了?”
小平太本来准备进了大帐就悄悄找个角落,最好是混在旗本众二三十号人里面,继续咸鱼一伙儿,没想到才进来,屁股都没粘着座位就被发现了。只好尴尬的摸了摸脑壳笑了一下,“刚刚出去看了一下笛吹川。”
“笛吹川?”山内义治嗯了一声,似乎想到些什么东西。
山内义胜看到他爸爸突然换了一副思考的神色,也敏锐的感觉到“笛吹川”这三个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摸索着下巴上微微的胡须,找了张马扎坐下思考起来。
小平太一看成功把话题引到了河流水源上,原本营帐内还在激烈争论的武将们也安静了下来,于是就飘飘然很有仙气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为什么不想办法掘断韭崎城内的水脉呢?那样最多只需日,韭崎便能不战而降。甲斐的国门也就洞开无疑了。”
“是也不是?”小平太仿佛世外高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