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真好吃!”
唐卫国和寿红海睡过去前,还在嘟嚷着干杯,金器女人也下车了,又上来了其他客人,外面黑漆漆的,连灯光都看不到,只听到咣当咣当的轨道撞击声。
醉了旳两人张大嘴,互相靠着睡着了,车厢灯光很暗,楚鹏也收了书,却睡不着,不时打量旁边那一家三口,越看疑心越重。
那个小男孩自从上车后,一直在睡觉,连哼都没哼一声,很不正常。
小孩子可没这么安静,小宝都那么大了,晚上睡觉还会说梦话,时不时还要踢几下腿,或者转圈圈,极不安分,还有他家楼上有个两岁的小孩,总是半夜哭闹,烦死人了。
车厢里这么吵,这小男孩却睡得这么沉,太不寻常了。
还有这对父母,看着也挺违和,楚鹏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就是直觉这夫妻俩有问题。
车厢里响起了呼噜声,此起彼伏,还有身边的寿红海,也打起了呼噜,吵得楚鹏睡意全无,好想拍醒寿红海,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大的呼噜,以后估计是娶不上媳妇了。
半夜时,楚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天亮时醒了,被食物香味刺激醒的,乘务员推着餐车在过道叫卖,有白粥面条包子馒头茶叶蛋,品种还挺丰富。
其他旅客也醒了,拿了毛巾牙刷去洗漱,楚鹏揉了下酸胀的肩颈,太阳穴刺刺的疼,有点后悔没买卧铺票,不应该省这个钱的。
下次超过六个小时的火车,一定要买卧铺,休息不好影响旅游质量,没必要在这上面省。
唐卫国和寿红海还在睡,换了个姿势,面对面搂得紧紧的,彼此靠着对方的肩上,酣睡着,昨晚的那瓶啤酒挺安眠。
楚鹏洗漱完,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不少,叫醒了两个憨憨。
“卧槽,你有病啊!”
唐卫国睁开眼,看到和自己亲密搂抱的寿红海,那大烧饼一样的油脸,看得他一阵膈应,一把推开跳了起来,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啊哟……”
寿红海吓了一跳,惊醒了,揉了揉眼睛,四下打量,憨憨地笑了。
昨晚的烧鸡真好吃,还是白吃的,真香。
楚鹏买了粥和肉包子,唐卫国吃面条,寿红海啥都吃,他不挑食,火车的食物味道一般,但不影响三人的食欲,饱餐了一顿,精神也好了不少。
“下午两点半下车,还能再睡会儿。”
唐卫国看了下手表,离下车还早着,准备继续睡觉。
楚鹏却没了睡意,他下意识地朝旁边看,微微皱眉,那对夫妻也在吃早饭,可小男孩却没醒,还在睡,这也太不寻常了。
“妈妈……”
小男孩动了几下,哭着叫了声,楚鹏心跳了下,是沪城口音,这小男孩是沪城人,可这对夫妻说话的口音,明显不是沪城。
很不对劲!
“哦哦……囝囝饿了!”
女人抱起小男孩哄,拿出奶瓶喂乃,小男孩是真饿了,但他明显不想喝乃,微弱地挣扎着,哭声也很弱,夫妻俩交换了眼神,女人将奶瓶硬塞进了小男孩嘴里。
小男孩被迫吃了几口,哭声越来越小了,又睡了过去。
“吃饱了就睡,小猪一样。”男人笑着说,还在小男孩身上轻轻拍了下,一派慈父的样子。
其他旅客毫不怀疑,附和道:“小孩子就是这样,吃了睡,睡了吃,一下子就长大了,你家孩子养得真好,白白胖胖的。”
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说话,显得很害羞。
男人笑道:“小孩子很能吃,每天要吃不少。”
“能吃是福,你们是探亲?”热心旅客关心地问。
“回老家,孩子奶奶身体不太好,带回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