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等将领南征北战又有何用?”马岱不禁对这种腐儒误国的态势进行一番吐槽和抨击,而后又继续对吴懿说道:“子远兄,你我二人共事先帝的时间几乎相同,益州的情况我在汉中与族兄投靠张鲁时就已经了解个大概,你的族叔吴匡当年随刘焉入蜀,并且自那之后刘二牧的统治就相对于整个益州之地都造成了相当的影响,是好是坏,你也应该清楚。”
这番话算是说进了吴懿的心坎里,的确如此,自从吴匡入蜀之后看到的景象虽然是逐渐恢复生息的状态,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是刘二牧父子针对于益州蜀中世家太过依赖,导致益州内部矛盾频发,世家与世家之间互相不对付,而且还有寒门子弟与世家子弟之间的对抗,诸如像张鲁这样的本地人,愣是让刘璋给赶出了益州与其划界而治,两人打了二十多年才算把所有的恩怨全部终结。
说罢,王双也走了进来,但看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马岱和吴懿两人看向走进来的王双都带着十分疑惑的意味异口同声地问道:
“子全,你怎么了?”
“哎……”王双此刻脸色颇为无奈,而且眉头紧皱,一身疲惫地坐在了一旁然后说道:“我一家老小的事情全都打探到了,这帮可恨的阉贼!”
听完王双的一阵吐槽后,这不由得让马岱和吴懿心生好奇和担忧之心,坐在将案旁的马岱站起身来到王双身边颇为耐心地问道:
“子全,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就没有幸存者吗?”
“………伯瞻兄,我得到确切消息,我兄王生因谣言而得知我被俘虏投降于大汉心生惧意而惴惴不安,恰恰还有那么一人非要劝我兄长赶紧离开长安这等是非之地,一旦犹豫就凭我投降大汉这等罪名就是死罪,于是就在当天夜里,我大哥便携一家老小六口人买通城卫出走,可没想到出了城就看到一群人手持火把早就等候多时……”王双越说情绪越激动,右手紧紧握着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案上,并且说到那怂恿王生出走的人王双气得牙根直痒痒,此人正是大内总管辟邪的党羽,是奉了辟邪的命令怂恿其连夜出走然后再将其全部杀死。
之所以是辟邪派人前来将其一家老小全部杀死,是因为王双在领受曹叡赏赐时正是辟邪呈赏,在退朝后辟邪竟然找上门来索要贿赂,由于王双性格刚直坚决不干,而且还义正言辞训斥辱骂一番,两人自此结下了梁子,王双被投降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也是辟邪,杀他一家老小的人也是他。
不仅如此,曹叡在下诏的同时是将其一家软禁起来不要赶尽杀绝,结果到辟邪那里就成了对方要畏罪潜逃,围追堵截一番不幸失手将其一家全部杀死,事后曹叡也处罚陛下罚俸三个月,并且还将王双的支系亲人召进为官,这件事情也就被掀了过去。
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得到真正的答案,那么王双的内心也应该从追求真相中挣脱出来,于是马岱拍了拍他的肩膀如同亲兄弟般劝慰道:
“人生在世忠孝难以两全,这仇我们得报,但当下我们的任务是如何才能打好现在这场仗,打好了,大仇很快得报,反之亦然,你我二人是一样的,但我已经释然了,这是作为过来人的角度来劝诫你。好了,去准备撤退事宜吧,丞相军令已经下达,我们的撤退目的地点是广魏的段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