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初,寿春方面的战斗越发激烈,真可谓是狭路相逢,镇守城池的夏侯儒与满宠二人针对吴军的强攻采取避战不出的策略,并且又以檑木炮石和硫磺火油这种守城器械来抵御敌军的进攻。
此时,整座城池周围遍布狼烟,站在寿春南门城头上的满宠眯着眼看向青龙大纛之下的吴国太子孙登,却见其提着掌中宝剑指向城下正在架铺过河桥的吴军高声令道:
“放箭,给我放箭!”
只见寿春城上分列两排的魏军弓箭手齐刷刷地瞄向吊桥两侧护城河正在架设渡桥的吴军步卒开始玩命射击,铺天盖地的箭矢在一瞬间倾泻而下,负责指挥这场作战的孙登也不觉有些倍感压力。
而且带领这支强行渡过护城河的吴将全琮也别无他法,只能率军向后撤出战场,要知道寿春城固若金汤,这么多年以来被魏国治理得可谓是仓廪满盈、路不拾遗。
不仅如此,城墙修缮也与那些大型城池一样,使得这座城如果没有更强的攻城器械,想要突破这座坚城难度非常巨大,因此孙登只能被迫下令暂时停止进攻,待与这些将领们商议对策之后再做打算。
“殿下,末将未能渡过护城河,请殿下责罚。”全琮狼狈不堪地回到前军大营来到坐在帅案上座的孙登颇为抱歉地请罪道。
看着全琮右肩血红的模样,孙登心生怜悯,于是便免了他的责任,并且让其下去将伤势好生处理一番,待再度进攻时依旧以他为先锋。
得到孙登的命令,全琮自然是高兴的,毕竟这个太子殿下和他也有一些关系,要知道全琮的妻子是孙权的女儿,孙登的妹妹,论亲戚关系上,二人可谓非同一般。
紧接着,站在一侧的朱桓望着全琮离去的身影微微叹息地朝着满面愁容的孙登抱拳拜道:
“子璜已经尽力了,殿下莫要太过着急,寿春此地城高墙坚,如果没有像魏军霹雳车那样的攻城投石车的器械,恐怕难以攻破此城。”
“孤清楚,可我们哪里去寻那样的攻城器械?哎……随着时间越拖越久,后方粮草补给也快成了问题。”孙登站起身来看着白发苍苍的朱桓不由得满面惆怅地回应道。
踏踏——
忽然,营外走进一名身着甲胄的将领,定睛一看原来是奋威将军张承,只见其走上前来抱拳向右侧的左将军朱桓和太子孙登拜道:
“殿下,左将军。上大将军特派末将麾下两万大军前来助阵,周邵、太史亨、宋瑾、谢旌以及李异等将军都在帐外等候。”
“好!上大将军真是雪中送炭,快请他们进帐。”孙登看向站在面前的张承瞬间感到救星降临,于是连忙命帐外的将军们进来议事。
现在吴军中层骨干将领基本上都在这座大营之中,孙登坐在帅案上座看向这些将领们开始对他们介绍并分析这场作战的大致过程。
“全将军率领六千步卒为先锋,整整一上午时间都没有突破敌军封锁线,魏军几乎可以说是以弓弩手而形成了一道防线,在远程就可以对我军实施打击。”
“殿下,末将有一事不解,我军盾牌手莫不是吃素的?魏贼弓箭手再强,也强不过盾牌的抵御吧?”这时将军宋瑾站出来向孙登有些疑惑地问道。
而就是因为盾牌手没能发挥他们的作用,所以才被对方的弓弩手全部射回,之所以这样,实际上是魏军将寿春城南门的箭台换成了投石台,而这则是霹雳车的改良版,打击范围更是囊括整个寿春南门护城河周边地区。
听到这些,在场的吴军将领们纷纷陷入沉思,要是这样的话,此战的难度可以说是非常的大,甚至还有可能被敌军挡在城外好长时间。
“殿下,如今大吴已经无法再拖延下去,请让末将担任先锋,率领五百健卒连夜摸到寿春南门城下展开突袭,如何?”校尉谢旌这时忽然跟着宋瑾身后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