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事回来了。”
“为这些钱冒险,值当吗?”
“值的吧!”杨玄轻飘飘的道,接着起身,“还得回家看看孩子,走了啊!”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刘擎,心想司马呵斥副使,副使灰熘熘的遁了,这谁大?
随后众人散去,韩纪留下。
“郎君,不易。”韩纪坐下,不客气的给自己弄了一杯茶水。
秋季干燥,刘擎事多容易上火,就令人准备了一大壶茶水冷着,随时喝。
他自己也喝了一口冷茶,叹道:“老夫知晓他不易。说实话,谁愿意去冒险?老夫不愿,他也不愿。可北疆,穷啊!老夫为此绞尽脑汁,到处省钱,为此……你看看。”
刘擎指指鬓角,“不过数月,头发白了许多。他,这是在心疼老夫呢!老夫知晓。”
韩纪笑道:“刘公与郎君相知,也是一段佳话。”
刘擎默然良久,摩挲着茶壶,感受着冷意,“老夫本有致仕之意。”
韩纪心中一紧,“郎君时常说,北疆缺了谁都行,就是缺不得司马。”
刘擎摇头,“这话,假!老夫不是耍什么脾气,而是……恼火他不肯和老夫说实话!”
韩纪苦笑,“您这话说的……”
“接不上来了?”刘擎指指他,“他来北疆时只是一介少年,是老夫看着他长大的。
他什么心思,老夫不说了如指掌,也能猜到些许。
这话,罢了,老夫寻你说也自寻烦恼。”
韩纪干笑,“可不是。其实……老夫也颇为好奇啊!”
刘擎何等老辣,就算是有疑惑也不会和韩纪说,唯一的可能就是……
他想试探老夫!
韩纪故作不经意的看了刘擎一眼,刘擎神色平静。
果然,是个老狐狸。
“北疆如今的局面,看似平缓,可你我都知晓,底下暗流涌动。
长安会用各等手段来压制北疆,文攻武斗。这是外界的压制。
北疆内部,豪强们会蠢蠢欲动,成为长安的内应。
北辽在侧,若是寻到一丝破绽,赫连春会毫不犹豫的起大军南下。
只要击败北疆,他就能在北辽建立无上威望……
内忧,外患,你觉着未来如何?”
刘擎一边问,一边看着手中的文书。
韩纪深信,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内。
田晓等人滚了,北疆的局势至少在表面上暂时稳定了下来。
但也只是暂时。
未来会如何,说句实话,韩纪也难以猜测。
刘擎问的是态度!
韩纪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斟酌了一番。
“皇帝好权衡,老夫隐隐觉着郎君对皇帝颇为不屑,兴许是错觉……”
“不是错觉!”刘擎很笃定的道:“继续!”
眼前的男人,说一声杨玄是他看着长大的,没谁敢质疑。
没有这个男人,杨玄的仕途不会这般顺畅。
这是知遇之恩。
而杨玄的回报是当了甩手掌柜,把节度使府里的事儿都丢给了他。
这份信任!
令人动容。
当然,老刘不时叫骂几句杨玄,就被大伙儿华丽的无视了。
韩纪笑道:“皇帝如此,必然不会停止打压,断掉钱粮兵器只是第一步,后续,老夫以为皇帝还会从各方面压制北疆,让北疆军民喘不过气来。逼迫北疆内部生乱……”
“老夫问你的问题不是这个。”刘擎眯着眼,“说重点!”
咳咳!
韩纪说道:“皇帝老迈,如夕阳,郎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