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给了他们钱财,给了他们方向,让他们出去经商。
多年来,有得有失,但得大于失。
老夫想告诉你的是,周氏有一笔钱财,专用于绝境时。老夫便是动用了那笔钱财……一直没告诉你,大郎可委屈?”
周遵摇头,眼眶有些红。
父亲一直在看着他,没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更像是磨砺。直至此刻。
他看轻了父亲。
“阿耶,天下人都看错了你!不,是低看了你。”
这个父亲的才华,一直在沉淀着。
周勤笑道:“一群愚人罢了,老夫何须他人认可?”
他止步回身,“从今日起,这些,你来掌控!”
周遵摇头,“阿耶在家正好掌控这些。”
“老夫以往不给你,是在等着时机。
你那时候嫩了些,若是这些产业拿出来,皇帝和杨氏会针对你布局。
如今子泰成了北疆之主,你是他的丈人,若是皇帝敢冲着你下狠手,下一次,说不得对他下狠手的便是子泰。
这是威慑,不能用,但,管用!”
“是。”
“可诸事归根结底靠的是自家。这些产业丢出去,皇帝和杨松成会猜疑,他们担心老夫的手中还有多少手段。
就如同女人,脱光了,无趣。
朦朦胧胧的,却格外撩人。
与人争夺,也是如此。许多手段,含而不发更好。”
“是,孩儿受教。”
“子泰啊!”周勤叹息,“这个周氏姑爷,竟然能成了北疆之主。老夫期待着,等着看他如何纵横北疆。
老夫有个奢望,有朝一日,北疆军能令长安胆寒,如此,子泰能通过操纵兴废之事来保全自身。”
周遵点头,“子泰如今是骑虎难下。就算是越王继位,此后君臣必然不相安。
他若是主动解除了权力,也逃不过帝王的猜忌,最终难免身死。”
“你明白就好。”周勤很是满意,“你心疼阿宁,老夫也舍不得她。还有阿梁那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哟!想起来就可人疼。”
“阿耶,操纵兴废之事,也是一个死局。”
历史上多少权臣操纵兴废之事,得了善终的寥寥可数。
“可,这不是还有老夫。
老夫不在了,你还在。你不在了,建明在。
咱们在,周氏就在。
周氏在,难道就护不住一个杨家?”
“若是以后的帝王想动手……”
“那就来个鱼死网破!”
周勤揉揉肚子,“有些饿了,叫厨房弄些酒食,今日,要美酒。”
“阿耶你去何处?”
周勤把鸟笼子取下来,拎着往外走。
“皇帝在等着周氏焦头烂额的消息,可惜没有。他会恼怒,但却不会出面。
杨松成号称国丈,可老夫敢打赌,这时候出面的是他。
哎!国丈国丈,娘的,这活的如同一条狗!还不如老夫养的鸟儿,可对?”
周勤冲着鸟儿吹个口哨,鸟儿赶紧鸣叫。
“真是聪明。”周遵一直没怎么关注父亲养鸟的事儿,见状颇为好奇,“阿耶,这鸟儿叫做什么?”
“老狗。”
周勤拎着鸟笼往外走,“老狗,叫一嗓子。”
鸟儿鸣叫,很是活泼。
看着,竟然像是一条狗。
周遵哭笑不得,“阿耶,这名字也太……不雅了些。”
“原先不叫这个。”
“原先叫什么?”
“李元!”
那不是太上皇的名讳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