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了得!
那些将士眸子中多了怒色。
林雅和皇帝不共戴天,可此次竟然联手派出了使者。
不用想,定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情绪,就这么被林骏左右了。
“林某前日与杨玄大战一场,不分胜败。本想在外围游弋,牵制杨玄大军,给泰州缓和之机,等四方援军一到,便是逆袭的机会。可宁兴却逼迫我军出击……”
林骏深吸一口气,“杨玄此战少了数千麾下,在何处?就在两翼,这是他最擅长的伏击战法。
若是以往,我定然要率军游弋,从侧面给他一击。可今日,在两拨使者逼迫之下,我只能领军强攻。
一朝强攻不下,为了提防杨玄伏兵出击,只能退却。这一退,将无战心,军无士气,我只能撤军回泰州。是非功过,我一力承担!”
他冲着内侍拱手,再冲着林雅的使者拱手,“一路顺风!”
大军远去。
内侍冲着林雅的使者冷笑,“贱狗奴,一路小心!”
林雅的使者骂道:“没卵蛋的货色,半路小心劫匪!”
两拨人分道扬镳。
双方一前一后,急速通过这片原野。
直至下午。
双方的宿营地也隔着一里多。
“回去该如何说?”
林雅的使者召集人商议。
“林骏狼子野心。”
四个字,足矣!
使者摇头,“相公看重他,若是说的太过,弄不好相公会反感。要不……就说他对相公不满,对,就说不满,但如何不满,咱们且不说。”
“妙啊!相公慢慢琢磨,越琢磨就越觉着不满。”
使者笑道:“那便如此。”
“可惜了此人!”
一个年长的随从叹道:“大辽难得的名将,却要葬送在倾轧中。”
使者冷笑道:“大辽别的缺,就是不缺人。”
那一边,内侍在笑。
“林氏内部生出了乱子,妙啊!”
“回去如何说?”有人问道。
内侍说道:“对陛下自然是实打实的说,对外,就说林雅跋扈,且野心勃勃。”
说着,内侍起身看着原野,叹道:“咱当年也曾想过从军,可惜了。不过,如今看着这莽莽大地,咱就想,凭何内侍就不能领军呢?”
众人一阵吹捧,把他吹嘘成了大辽下一个名将。
就在右侧,林骏策马看着那两个营地。
沉长河策马过来,轻声道:“斥候来报,杨玄领军原地扎营,并不断派出斥候尾随我军……驱之不去。我军有斥候贸然出击,再没回来。”
“军心,有些乱了。”林骏开口。
“是,以往这等不听令之事罕有……使君,老夫一直想问,那一战,分明是不分胜败,使君为何说是败了?”
“相公为何重用我?有人说是能力,有人说是相公宽容。能力,我自然不缺。可相公麾下有能力的多了去,为何单单重用我一人?须知,我从军第一战就败了,惨败,丢盔弃甲,仅以身免。”
“毕竟是亲戚。”沉长河觉得这个理由有些可笑。
“他连亲戚都杀!”林骏说道:“从我小时记事起,就记着家中人对我极好。我三岁开始读书,吃穿都是最好的。外人不知晓,我身边有五个侍女,而兄弟们却只有两个。父母对我没话说,要什么有什么……”
沉长河愕然。
这有什么?
父母偏爱一个孩子很正常啊!
“大了些后,家中为我延请了名师,读书,学武,学习兵法,甚至在家中还有我的演武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