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起身过来。
“转身!”
江存中看了他一眼,转身。
砰!
杨玄一脚踹倒江存中,骂道:“你个狗曰的!”
江存中爬起来,默然。
“你的手段我不喜欢,但却知晓,这是你的风格。我既然用你为大将,便要包容你的这些。可这心中不忍,便要踹你一脚。”
杨玄回去坐下。
“下官心中能忍。”江存中抬头。
“为何?”杨玄问道。
“上了沙场,下官把自己也当做是了死人。”
杨玄指指他,“滚!”
江存中告退。
杨玄捂额。
姜鹤儿走到他的身后,轻轻为他按摩着两侧太阳穴。
“国公,其实,这等事不少呢!”
“哦!”杨玄觉得太阳穴有些酸痛。
“地方官令猎户冬季入山猎狐,山中有猛虎,猎户明知凶险,却也只能答应。”
“大冬天猎狐作甚?”杨玄问道。
“那年知府的娘子说是膝盖不好,要狐狸皮来护膝。”姜鹤儿说道。
“这两者不同。”杨玄说道:“一个是私利,一个是公事。”
“不一样吗?”姜鹤儿不懂。
“一个是为了自家娘子,一个.这么说吧!一件事你要看它是对一个人有好处,还是对一群人有好处。比如说攻伐北辽,一旦灭了北辽,北疆,乃至于整个大唐军民都会收获无数好处,这便是公事。”
这话简单,姜鹤儿松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有些不忍,不过国公这么一说,我觉着那些死士都是为了大唐赴死的勇士。”
“是!”
杨玄点头,“回头送进忠烈祠,享受北疆军民供奉。”
姜鹤儿问道:“国公,真有鬼神吗?”
“鬼神在我们的心中!”杨玄说道。
“哦!”姜鹤儿似懂非懂。
是夜,杨玄睡的很香。
凌晨醒来,姜鹤儿进来收拾被褥,一边收拾一边说道:“昨夜外面厮杀了许久,早上王老二回来,混身血淋淋的。”
“国公。”
裴俭来了。
“稍等。”
杨玄整理了一下衣裳,刚想出去,姜鹤儿说道:“国公等等。”
杨玄回身,姜鹤儿过来拉扯了几下他的衣裳,“皱巴巴的。”
杨玄低头一看笑道:“小管家婆!”
姜鹤儿瘪嘴。
杨玄笑着出去,心情大好。
裴俭在外面等候,见他出来说道:“昨夜江州游骑不断袭扰,千余骑一股,往来不休。下官设了个圈套,谁曾想对方早有准备,就在我军伏击对方时,对方突袭我军后营,幸而值夜的军士警惕,及时示警。”
“手段颇为犀利啊!”
杨玄说道:“这一战不会轻松。”
“是!”裴俭说道:“赫连通用兵颇为老道,且不乏机变,是个好对手。”
“北辽还是有些人才的!”杨玄说道:“只是往日被压制住了。”
“国公。”赫连荣和韩纪来了。
两个老鬼聚在一起,总是让人想到了各种阴谋诡计。
“吃早饭吧!”
吃完早饭,赫连荣说道:“守军这等姿态,
贫僧以为,这是想用血性来震慑我北疆军,更能激励北辽民心士气。”
韩纪说道:“当压下去。老夫以为,可令敢死营攻城。”
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韩纪这是准备把敢死营当做是炮灰使。
赫连荣微微点头,赞同这个主意。
杨玄默然,韩纪以为他是不舍,就轻声道:“此战后,俘虏会更多。”
杨玄摇头,韩纪和赫连荣相对一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