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举出宫,没多久就听到了消息。
「彭相和方相举荐大将戍守颖水,陛下不肯。」「哎!」
王举叹息,起身,「老夫走了。」
皇帝和彭靖等人的争斗持续了半日,相持不下。
「不能让!」
年胥和妻儿一起用膳,坚定的道:「一旦退让,下一步朕就会沦为傀儡!」年子悦说道:「父亲,不行,就······」
「就什么?」「没什么。」「吃饭!」
午后,双方继续争执。直至最新消息传来。
「北疆军到了颖水北岸!」君臣愕然。
「那么快?」彭靖说道:「可曾攻打?」
「咱们还守着桥梁!」皇帝冷笑道:「慌什么?」彭靖老脸一红,「臣是担心······」
「你与其担心这些,不如去筹备粮草!」皇帝摆手,「散了!」
随后,皇帝推出了一位宗室来领军。
「你去找到孙石,告诉他,大周危在旦夕,朕在汴京等着他!」谢引弓快马出了汴京城。
·······
孙石如今无事可做,每日不是读书便是整理自己的文章诗词。在韩壁的随从走了之后,他每日多了一个爱好,便是看着北方。
今日他有些心神不宁,起床后就撞到了墙壁,额头一个包。吃早饭时被肉羹烫到了嘴皮,起了个泡。「有些不妥。」
老妻说道:「回头拜个神吧!」「神灵也救不了老夫!」
孙石指指自己的心口。
从离开汴京那一日开始,他的心就死了。
老妻取笑他,「方外人说心死了,道便活了。你可曾悟道?」孙石点头,「若非你在,老夫已然披发入山。」
老妻眸色温柔了些,「我等你先走。」
老夫老妻,谁先走,剩下的一个最是可怜。叩叩叩!
有人敲门。
老仆去开门。
回来时,却是两个人的脚步声。没有禀告就带来了客人······孙石缓缓起身。
一个他认识的男子进来,是韩壁的随从之一。随从跪下,双手奉上一封书信。
「阿郎,去了!」
孙石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老妻扶着他。「子瑞去了!」
「阿郎兵败自尽。」
老仆接过书信,递给孙石。老妻打开书信,展开。
—孙公,当年誓言尚在耳畔,老夫却先走一步。保重!孙石老泪纵横,「子瑞!」
他仰头哽咽。「收拾东西!」「去哪?」「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