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最厌恶弄什么花架子,更不喜什么衣锦还乡之类的把戏。我也是如此。」皇后看到了赫连燕,指指自己的下手,继续说道:「既然不弄那些花架子,以后宫中人依旧要削减。近些年只出不进。各项责罚中加入逐出宫中…………「
众人随即告退。
皇后捂额,对赫连燕说道:「虽说在进宫之前我便有了准备,可每日面对这个摊子,依旧令人头疼。」
「方才我见那些人都有些悻悻然。」赫连燕捂嘴偷笑,「以往他们可是宫中不可或缺之人,此刻在陛下和您的眼中,却成了多余的,恨不能从各处想些法子,把他们请出去,一家子才能得了清静。」
「陛下就是这个意思。」皇后接过花红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陛下不喜奢华,不喜弄那些繁文缛节,更厌恶排场。我这个皇后也得和他夫唱妇随,这也是一等上有所好吧!」
二人说了一番宫中的闲事,赫连燕才说了来意「周氏有几人在平康坊买了几家青楼,说起来也是我锦衣卫无能,竟然不能帮上忙…………」
周宁一怔,旋即微笑道:「回头我令人看看。」
赫连燕又说了些外面的事儿,随即告退。
等她走后,周宁叫来管大娘,「你去问问家中在平康坊买青楼之事,悄然打探。」
「是!」
管大娘去了,午后回来,禀告道:「是家中几个小子在平康坊接了几家青楼,说是也有个玩耍的地方。「
「可有强买强卖?」周宁问道。
管大娘说道:「他们亮了身份。」
「我就说,那些人做生意,除非是家中精穷了,否则谁会卖青楼酒楼?这是扯着虎皮呢!」
「那…………要不告诫一番?」
「告诫?太轻。」周宁说道:「你去一趟家中,告知他们,阿翁和阿耶虽说不在长安,我这个出嫁女按理也管不着周氏。可陛下说过,天黄有雨,人狂有祸。谁若是用周氏的名头干些违律的勾当,自己处置好,否则,这大雨,就该倾盆了。」
「那毕竟是本家啊!」管大娘觉得皇后太苛刻了,「不说旁的,那些帝王登基即位,身边人都跟着鸡犬升天。连个马夫都能弄个官做做。咱们家好歹是世家门阀,且您又是皇后…………」
「这等话以后无需再说!」周宁冷冷的道:「别人是别人,别人统御大唐得了什么结果?陛下与那些人不同…………」
朕自然和那些妖艳不同…………殿外,皇帝摆摆手,示意别告知皇后自己来了。
然后,嘴角微微翘起,悄然离去。
「告诉三郎,他若是管不住周氏,那我便派人去接手!」
皇后平静的话,在周氏引发了地震。
周新急匆匆的进宫请罪,皇后却没见他,只是令人传话:「越是得意时,便越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陛下说过一句话,我如今送给周氏。反者道之动!」
周新虽说学问不算精深,可参加科举过关也能轻而易举,一听这话,赶紧回去寻了几个叔伯来商议。
「反者道之动,娘娘之意,物极必反。周氏本是门阀大族,如今还出了个皇后。」周遵的阿弟周虎说道:「颍川杨氏当初便是如此,得意了数十年。轮到我周氏了,娘娘怎地把胳膊肘往外拐?」
周新苦笑道:「二叔,娘娘说了,杨氏是杨氏,而且,伪帝能与当今比?」
「呃!」周虎摇头,「陛下乃是雄主,伪帝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如何能比?」
「是啊!伪帝能容忍后
族肆无忌惮的兼并土地,上下其手,可陛下却不会。这便是娘娘的意思。」
周新被皇后一番敲打惊醒了,「若是等阿翁和阿耶归来,周氏的局势便是鲜花着锦,火上浇油…………富贵之极,正和了娘娘所说的反者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