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在小妾的服侍下起床,丫鬟早已奉上脸盆,丝巾等。
丫鬟们捧着李成梁的脚,为他套上靴子,等李成梁下了床,丫鬟们帮忙更衣。
一番操作下来,李成梁气冲冲的去了前院。
仆人们早已牵来马。
一个少年跪趴在地上,李成梁踩着他的背上了马。
“主人,我要做你的亲兵。”
少年爬起来,突然叫道。
周围的家丁们怒目而视,只等李成梁发命,就把此人拖出去打杀,奴隶怎么敢向主人提要求。
李成梁本来就心里有气,直接抽出马鞭,毫不留情的挥到少年头上,少年也不躲。
一道血痕出现。
“你还敢硬。”李成梁又是几鞭,把少年打的趴下,但是少年不哭。
这般就不是假硬气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做努尔哈赤。”
李成梁点点头,也不理会,驾马而去,众家丁跟上。
一个更小的少年跑来,拉起他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努尔哈赤摆了摆手,并不以为意。
只要不死,些许伤过几日就好了。
“还不快去做事,以为挨了几鞭子就可以偷懒吗?”一个管家出来,在门口破口大骂。
两个少年灰溜溜的跑进去,从管家身旁跑过,管家一人狠狠的踢了一脚。
小的被一脚踹到在地,不等管家骂,哧溜一下爬起来就跑。
李成梁到了军营,内心仍然气不平。
幕僚上来,知道因为辽东铁骑的事。
谁也没有想到,皇上会扣下两千辽东铁骑,这不合规矩啊。
虽然皇上加李成梁太子太保,世荫锦衣千户,但这笔买卖可不划算,也怨不得李成梁气了几日。
李成梁掏出一封信扔到桌子上,幕僚去捡过来看,原来是大公子来信。
“悔生此子啊。”
这话说的严重,但是谁都知道,如今李成梁对大公子满意的不得了,已是名副其实的千户,掌管一卫。
虽然还没谱,但那是京营,天子脚下。
李成梁后继有人,只要大公子脚跟站稳,家族几代人不用愁前程。
不是如此,李成梁哪里是能忍受被别人占便宜的人,更不会只是生闷气,早就在辽东闹出事情来,让朝廷放回辽东铁骑。
“朝廷要了我的两千铁骑,我得去关外晃一圈,回来好报功,找朝廷要些银子,这个便宜朝廷占大了,生意不是这么做的。”
“也不能太过分,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吧,看着大公子的份上。”
“放心,我也不会让朝廷太吃亏。”
李成连既然这么说了,幕僚点点头,今年往京城的输送往例银子,他的重新安排,需要加三成。
号令下,诸军至。
李成梁率领辽东铁骑出关外。
半月后满载而归。
辽东的敌情奏疏先到了京城,一个多月后又传来斩首上万的捷报,朱翊钧懒得看。
命兵部处理。
他已经习惯了边地各处敌情的奏报,派人去查也没用,后世对百姓都有一个词,叫做法不责众。
这个时代,还是军户,那就更别提了。
武将虽然地位低下,但是都形成了惯例,反而不好管,比起管理文臣,难度不是一个等级。
兵部派人去勘查首级,李成梁解释因为战事的原因,只来得及带回来数百首级。
是捷报。
打了胜仗,怎么可能只有这点首级。
看了下首级,好多都不是鞑子头颅,众人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就形成了惯例。
收了份例银,报给兵部。
兵部大手一挥,先砍了一半,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