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狐城二十多年前,来了个风流倜傥的剑客。
来人并未将自己佩剑挂在剑阁,而是高价卖了佩剑。
当时,那柄配剑,卖出了黄金千两的天价。
那时,老孙我还年轻,只记得,飞狐城内所有人,都给震惊了。
我远远拥挤在女人堆里,见过这名英俊剑客,的确是世间罕见的美男子。
后来,他用卖剑的黄金,在风波楼住了整整一年。
此事,再度轰动全城。
剑客花完千两黄金,身无分文后,便做了一名画师,专门给女子画像。
但,所挣来的银子,便如泼水一般,当即全部花出去。
起先些时日,还能快活逍遥。
那些大家闺秀,都很乐意捧场。
天晓得,是图他的人,还是图他的画。
不过,生意越来越冷清,后来,便再没人见过,这名不做剑客,做画师的男子了。
但,这桩卖剑,作画,睡青楼,的奇人怪事,也一直传了下来。”
二公子徐凤年好奇问道:
“是什么剑,竟可以卖出黄金千两的价格?”
孙掌柜一脸为难道:
“这个老孙可就不知道了。
只听说,是卖给了城牧大人。
后来,城牧公子及冠之年,便转赠给了他。”
说到此处,客栈老板眉飞色舞,继续说道:
“说起这位城牧公子,与飞狐城寻常男子,大不相同。
英武神勇,剑术师从一流名家。
在马上,可挽三石弓,在马下,莽刀步战更是了得。
传言,再过几年,便要去北边王庭,做皇帝陛下身边的传铃郎。
这可是天大的荣幸!
老孙的两个闺女,稍大的,正值思春年纪,对城牧公子,仰慕得紧。
便是那,只有十岁出头的小闺女,也对其爱慕得死去活来。
每次,只要逮着城牧公子露面的机会,都要与姐姐们,跑去尖声鬼叫。
说些什么,这辈子非他不嫁。
这可把老孙我,气得那叫一个七窍生烟啊。
徐公子,你说,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姑娘家家,凑什么热闹?
而且,这小丫头随她娘亲,长得黝黑黝黑的。
以后,便是脸蛋,身段,都长开了,女大十八变,最多也就是秀气,谈不上如何美艳,如何高攀城牧公子?
徐老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每次,我一说她,她就与姐姐,还有我那个,一大把年纪了的媳妇,人老珠黄的老婆娘了,也瞎起哄。
一起胳膊肘往外拐,合起伙来与我怄气。
娘俩三个,能好几天不理我,唉……”
这位老男人,一声叹息,发自肺腑的叹息,何等悲凉凄惨。
也从侧面反应出,这位城牧公子是何等了不得。
徐千秋突然想起,方才进城时,那位骑马出城的世家公子。
莫非,便是那人?
对于客栈老板的话,二公子徐凤年,并未附和,目不斜视,喝着茶,笑眯眯与孙掌柜说道:
“孙老哥,我觉得,令爱现在不显眼,以后,或许就能出落得亭亭玉立。
况且,那位城牧公子是位奇伟男子,世事难料,谁知道,他与令爱,有无可能,会有一段天作之合的好姻缘呢。”
孙掌柜正纳闷,忽见到徐老弟丢了个隐晦眼神,立即醒悟,,赶忙一本正经,点了点头,道:
“的确,的确,我那闺女啊,别看我嘴上总说她的百般不是,其实,我这做爹的,心疼得很。”
孙掌柜身后,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原本,早已怒气冲冲,听到这一番言语后,脸色这才由阴雨黑沉,转天晴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