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之处，搭建起了明记私厨的框架。

此时时间正值傍晚，那个名为明记私厨的小馆子却并未开门，站在明记私厨附近，小高和大厨一边打量着明记私厨，一边交头接耳。

主要是小高在说，大厨在听。

“师傅您跟着老大走了之后，小川和小野的命运轨迹，似乎也出现了一点儿变化。”

“我跟酒保打听过了，小川还是从野外来到古灵市的，但似乎自带了点儿手艺。”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的，总而言之，小川确实能够将鬼气，料理成食物。虽然味道不好，但鬼能吃到东西就不错了，哪里还会在乎这那那这的。”

也因此，明记私厨只接待鬼客，所以营业时间只在晚十点后。

同样的，现在的明记私厨生意之差，可想而知。

大厨却没有被徒弟们损了面子的心思。

看着前方凄凄惨惨的明记私厨，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从大厨嘴角泛起。

“好，很好，非常好……”

一个小傻子。

一个小乞儿。

这两只鬼能够在这世道，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已经是一件大好事了。

重点在于活着……

活着就好。

小高想要上前，敲开明记私厨的大门。

却不想被大厨一把拽住。

“再等等，等到十点馆子开门了，咱再进去。”

看着身后大厨一副“近乡情怯”的样子，小高微笑道：“都听师傅的。”

……

晚十点。

西陵大厦。

站在熟悉的电梯口，陆铭迈步走入其中，随着电梯上行，很快，电梯便来到了并不存在的99层。

随着电梯门打开，露出电梯外的景象。

空荡荡的走廊，只有走廊尽头的房间，焕发着微弱的光。

同时，一股粘稠感从四方洒下，落在陆铭身上，并缓缓缠绕在陆铭体表，组构成薄薄的黑色纱衣。

然而今日的陆铭，早已不同往昔。

曾经的陆铭还会惊骇于书生的手段，但现在这种雕虫小技，陆铭一眼便能看穿。

“鬼域覆盖。”

“以比张明远更强的……嗯，大概是中等凶神级的鬼域更改现实法则。”

书生的手段，说穿了就是这么点儿东西。

虽然古灵市乃是张明远的地盘，整个城市都受张明远鬼域庇护。但书生拿出了中等凶神级的实力，以更强的鬼域效果，顶替了较弱的鬼域效果。

书生并不准备对张明远动手，故，书生只是把鬼域维持在了夜宴举办地点附近。

“也怪不得张明远不想让书生在古灵市举办夜宴。”

夜宴易生变数，此为其一。

自己的鬼域被别人随意进出，如入无人之境，这个的感觉肯定不太好受。

排出脑海中杂七杂八的念头，陆铭迈开腿，很快便走入了房间。

入目处，三人坐在一张长桌后，皆身披黑纱不露身型。

见到陆铭走入房间，为首的书生笑道。

“欢迎来到夜宴。”

“而我，就是古灵市夜宴的主持人，你可以叫我书生。”

转头，看向另外两人。

与上一次一样的，两人分别做了自我介绍。

“画家。”

“夜侠。”

灵异通感顺利穿透黑纱的阻隔，看到了黑纱之下众人的脸。

秀气的书生。

年少的画家。

一脸忐忑，也是此地唯一一个普通人的夜侠。

嘴角微微勾起，陆铭一边来到了夜侠身边，坐下，一边轻声道。

“死神。”

……

十点的钟声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