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私下的时间里,我自己经营着一家婚庆公司,以价格低廉、服务优秀,在誓言城·欧泊斯内出名。”
伯洛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耐萨尼尔扶正了伯洛戈的肩膀,“老实点,小心别到肉里。”
“婚庆公司?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没有开玩笑,”耐萨尼尔别好花朵,像是变魔术一样,手里多出了一张名片,“我真的是一家婚庆公司的老板,为了帮助更多人完成愿望,我没少往里面搭钱……但问题不大,大部分的亏损都由秩序局承担了。”
生怕伯洛戈不相信,耐萨尼尔还补充了一句,“对了,这事伏恩也知道,那时帕尔默的订婚仪式,也是由我负责操办的,当然,帕尔默本人并没有参加。”
伯洛戈再次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这太荒谬了。”
“还好吧,工作外,大家需要在私生活里调剂一下现实的压力。”
耐萨尼尔带着伯洛戈来到了场地的边缘,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这是一个不错的位置,可以直接看到婚礼的全局,又能避开拥挤的人群。
“说回我们刚刚聊的那些,关于……哦,那个叫正反馈的东西。”
随着耐萨尼尔的讲述,乐队们开始了演奏,小提琴声如同流水般淌过每个人的身边,静静地注入伯洛戈的双耳之中,带来难以言语的安宁。
“有一点要承认,在每一位凝华者对抗魔鬼的一生中,赢过魔鬼的事件只占极少数,更多的时间里,我们只能坐看魔鬼们一个又一个阴谋的达成,这确实很容易令我们产生挫败感。”
耐萨尼尔继续讲述起了自己的经历,“那是发生在秘密战争后的事了,猩腐教派在狭间诸国内,掀起了又一场动乱,我奉命去镇压他们的行动,以避免血肉瘟疫的扩散,深夜,我在一处废弃的教堂里歇息,在那里,我遇到了一对年轻的男女。”
伯洛戈保持沉默,耐心地聆听耐萨尼尔心境的变化。
“他们说,他们是战乱的难民,彼此倚靠,在这燃烧的土地上走走停停,他们看起来很是狼狈,但又精神奕奕。
我和他们只是简单地聊了几句,便没有继续交流了,但在深夜里,年轻的男人叫醒了我,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枚刮花的银戒,说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
耐萨尼尔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婚礼现场,讲述的途中,视线也没有丝毫的转移。
“男人说,他们已经逃亡了有段时间了,路上见到了一座座烧毁的村庄,如今的他们疲惫不堪,已经没有力气逃下去了,说不定就会在几日后,因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死去。
所以在死亡前,他希望能和爱人在一起,在这废弃的教堂内,由我来见证。”
耐萨尼尔的声音顿了顿,“很奇怪,我当时居然没有拒绝他,在那个长满杂草、破旧无比的教堂内,我笨拙地模仿司仪的工作,见证了他们的宣誓。
当目睹他们在我眼前相拥、亲吻时,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受……”
乐曲逐渐激昂了起来,受人祝福的新人们也走了出来,但在这时耐萨尼尔移开了目光,落回伯洛戈的身上。
“天一亮,我把他们交给了后续抵达的职员们,将他们转移到了安全地带,然后我动身前往镇压,一路上我摧枯拉朽,杀死了我见到的每一头怪物,”耐萨尼尔说着笑了起来,“很奇怪,当我撕裂那些血肉造物时,我并没有一种复仇的畅快感,相反,我的脑海里总是不断地浮现起他们两人的样子。”
“我花了一段时间去理解我的心情,我意识到,支撑我的不再是畸形的复仇了,而是为了这美好的世界,只要我能杀光那些可憎的存在,他们两人的幸福就能延续,而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上,更多同的幸福也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