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被困了十八年。
不过它是为了谋夺埋藏在这里的吞天魔罐,结果自己被困,魔罐罐身则顺着地势波动失落了出去,在一条干涸的古河道旁被北域大寇涂天捡到。
这已经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可至今也是一桩奇谈,瞎晃悠捡到半件极道帝兵,堪称是最离奇的奇遇。
李昱到来,迎面不是巍峨的山岳,而是一条非常宽阔的河道,也不知道干涸多少年,鹅卵石都近乎风化了。
这条干涸的大河道,从山中一直蜿蜒向山脉深处,如一条蛟龙一般,在地势中则是被称为‘渡人路’,意味着一线生机在此,是最安全的道路。
两人沿着河道进山,转悠了大半日,终于将这片山脉的布局摸了个七七八八。
但要想进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吞天魔罐的盖子,不知此时有没有落入段德手中,他如今被传送了出去,也不知离的有多远了;不过这里埋藏的也可能只有罐身,罐盖说不得在另一处。”
李昱望着深处云雾遮掩的山脉,不断思量着,吞天魔罐的罐身在十三大寇的涂天手中,罐盖要么在段德手中,要么就还在道场中埋藏着。
不过段德从来没有动用过,不灭天功与吞天魔功也不曾出现感应,倒也让他有些不好确认。
上古年间,吞天魔罐震慑天下,关于它的传说有很多,其中流传下来的记载更是说明,那位狠人大帝将自己的一世身练成了帝兵,化成了后来的吞天魔罐。
而神胎超然而出,活出了新一世,可谓是极道帝兵中较为奇特的一列。
相对于罐身而言,罐盖才是最精华的部分,传说那是大帝的头骨辅以仙材练成的,有她的元神烙印,魔罐中的魔字便是体现在这里,是恐怖的根源。
“嗯,这股气机?”
忽地,李昱目光一凝,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
那不是他见过的任意一人,但却有着不灭天功的波动发散,是狠人一脉的传承者。
他收敛体内气机,与足下山川连成了一体,宛如磐石般不动不摇,看向了远处飞驰而过的一道身影。
其着白衣,面容很普通,与路上见过的行人无什么区别,但就是这样的平凡者,身上竟流露出了不灭天功的波动,这便十分耐人寻味了。
“他们果然到来了北域,为的是谋划姜家吗。”
李昱望着那落向山脉中心区域的白衣男子,陷入了沉思。
那里有一座断山,非常的粗阔,断面平整,像是以绝世利器斩开的,形成一个巨大的平台。
“怎么回事,又来了一位年轻高手?竟也立身在了四极秘境中。”
“怪了,前几日便陆续有三位年轻高手到来,皆是声明不显之辈,如今又来了一位,莫不是出了什么宝藏不成?”
有人疑惑,这几日里云断山脉也不曾有什么大事发生啊,却突然出现了几位这样的年轻高手。
尤其是,他们并非一齐到来,而是逐一而至,就显得很是诡异。
同时间,李昱有了念头,竟是摇身一变,立地化成了两道身影,阴阳双身再现。
既然狠人一脉的传承者出现汇聚,那自然也少不了他,同修不灭天功,都不曾相见,谁能认出谁来?
“桀桀桀。”
李昱阴身一袭黑衣,拿捏了一番姿态,笑得很阴森,气质与本体截然不同,整个人都幽幽暗暗了起来,脑后有一轮紫黑圆光升起,像是堕入无间的魔佛。
他凌空虚踏,整个人便带着幽邃的气息落在了平台上,先前所见的白衣男子正立在这里,目光扫向了他。
周遭同样还立着三道身影,俱是流淌着不灭天功的可怕气机,皆尽不同,辨不出身份。
“又来了一位,看来姜家内闹出的动静委实不小。”
开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