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血色瀚海起伏,重重浪涛更迭,大千世界幻灭,古今时空轮转,犹如一轮残日沉坠,遍照上苍。
界外残墟,一片凄艳的红,像是无边无尽的火烧云,最后的夕阳残留。
四野一片破败,光阴长河都不稳固了,水流穿行之地几如凝固的画面,被无数气机与力量切割成千万份,支离破碎。
“才初战便有这样的惨烈,仙王成片寂灭,无上伏尸。”
苍凉的大地上,没有平静,入眼尽是烽火;只有道祖才有些许喘息之机,见证历史的凋零。
乾坤诸界被打穿了,没有谁可以不灭,高高在上的存在亦倾塌,坠落,已经有准仙帝战死,道祖四分五裂的惨象。
这千年来大战连天,殷红的血流淌,充满了惨烈与绝望还有悲凉的气息,甚至在这界外形成了一片真正的阴府,那是无尽怨念与魂灵不散的场地,很妖邪。
阴府,一旦形成,很难消失,那是尸山血海、无尽生灵堆积出来的;更何况这里陨落了无数真仙与仙王,更有无上级数的阴灵与怨念。
“呵呵呵,负隅顽抗罢了,阴府化出,对我族更有利,陨落了依旧能再现;而他们呢,无回,只能悲哀的消散在天地间。
一次又一次的大祭,不是没有出现过强大的对手,但那又如何,终究被踏在了脚下,统统祭掉,我族长青,这次也不例外。”
祭坛冷寂而阴森,屹立在祭海畔,气势恢宏,非常的慑人,让人窒息;银色族群的绝顶道祖屹立其上,欣赏着这一副血与骨铺就的画卷。
他们很自信,认为自己不可能败,祖地让他们长存不灭,根本无惧于战死,可上苍就不同了,轮回通道都被封锁,徒呼奈何。
臻至此时,战场比之远先已然扩大了很多倍,无上的尸骨、准仙帝的残骸、祭海浪花中的残破大千等,汇聚到一起,成了一片特殊的广袤场域,阴雾翻腾,霞光混杂,神圣与不详并存。
“现在还不动用帝器吗,何必与他们苦苦纠缠,直接催动至高法器轰杀过去,不久一切皆消了吗。”
“你不明白,老祖们是在练兵,有祖地做后盾,我等不灭,正可籍此磨砺,若是现在就用帝器,势必直接引发惨烈大战,那个级数的力量是能真正伤到我等本源的,你欲自杀吗?”
有无上交谈,目光止不住的落向那祭坛上供奉的至高法器,扩散的丝丝缕缕霞光都足以贯穿万界,磅礴无边。
但显然,还不到动用的时候,至少在没有出现劣势时不会发动。
时空场域内,就与外界截然不同了,腥风血雨不散,天哭不止,无上与准仙帝搏杀,道祖血拼,连天辰道祖都负伤了,肌体龟裂,踉跄着退下。
老人王浴血而战,体内赤血在源头加持下滚滚而涌,生撕了对手,但也被身后疾驰而来的战矛所贯穿胸膛,咳血怒瞪。
“这些家伙,杀之不绝,死了又活,想将我等生生耗死吗。”
波光长河激荡,虞渊道祖自其中跌落,眉心出现血痕,手中还捏着属于厄土道祖的手掌,被生生噼斩了下来。
他们所面临的对手很诡异,战死了也还能再现,重新加入战斗,就连祖龙、祖凰、始魔文明的道祖们都在苦战,甚至在被围攻。
“不知始祖何时出关,他若至,应当能挽回些局势。”
老人王驱散着体内的无上法则,不禁想到了在至高文明闭关的人皇,横扫至高之下无敌手。
以其莫测的手段,也许能很好的制衡这些生灵,让他们无法复活。
“银色纪元大祭,连至高文明都参战了。”
与此同时,远在统天岭的李昱收到了血脉中的传讯,知晓了自己创立体系雏形这千年间发生了什么。
轰!界桥隆起,黑白二色分明,竟是融入了时空中,连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