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声音,她们的意志,通过光与涟漪,模湖的传递下来,让许多强者理解洞悉。
事实上,人们看到她们的朦胧形体,不过是一种显化,是映照与聚形,真实形体对于至高以下的生灵是无法理解的,凡是直视都会被同化扭曲。
最可怕的,莫过于光阴刻度的不同,看似是在当世,实则已然成为过去或未来,只是天地的重现罢了。
“三位古祖,但我也无法确认,高原之上,是否还有其他的存在。”
花粉帝低语,望着那两口棺柩,也感受到了一股深沉的压制,万古间的对抗从未停息,只不过如今少了一口古棺,状态好转了很多。
“后生,仅仅只有祭海,是不行的,你指望那个人也归来吗,这行不通,真相远比你想的要恐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古棺震荡,两道身影传响开莫名的波动,像是有某种存在顶开了棺盖,徐徐走出,要降临在现世。
“是吗,我知道,那又如何?你们尽可来一试。
亦或,我来找你们!”
轰隆!
李昱动了,像是踏着祭海,跨越过整片古史,从过去而来,抵达未来彼岸,真正超脱在外,与某种不能以常理想象的存在对上了。
世间的生灵已经无法观测了,理解不了那样的对抗与存在,只能模湖感受到开天之光飞溅,古今时空紊乱,诸世不宁,上苍都宛若要被摇落了。
“什么时候,我等连虚影都不曾注视,只是听到了声音,竟也被侵蚀!”
万灵惶恐,在金霞水波与赤日的洗礼下反应了过来,他们遭受侵蚀,自身竟然不知,直到此刻才恢复,发现全身都是金银二色的水珠在滴落。
始祖之音响起的刹那,所有人都受到了影响,连存在的基础都被波及了,险些生出不详特征。
“是时候了。”
同时间,厄土深处的两道身影睁开眸子,自沉眠中复苏,一把撑开棺盖走了出来。
红色族群之主,紫晶至高皆现,周身被浓郁的不详雾霭遮掩,一步步走向了那厄土尽头,两口古棺横陈之地。
在那里,亦有花粉粒子冲天,绽放清香,蒙蔽了诸多感知。
一场暗流,正在混乱下汹涌。
轰隆!
永恒未知处,九成祭海汹涌澎湃,与两只大手撞到了一起,不断层叠与抹消,难以得见。
冲散出的余波化成苍白涟漪席卷,接近现世的刹那间,对整片世界与生灵都造成了影响,他们皆陷入了黑与白的死寂中,就像是凝固在琥珀中的虫儿,对外界无知无觉。
那一层次的碰撞太过玄妙,波及到了古往今来,一丝一缕的痕迹都能将他们从这方天地中抹去,让诸天间各族所有生灵都失去存在的意义。
唯有至高,才能自主观望,甚至出手抚平这种种涟漪,避免诸世成墟。
“后生,你真的要战吗,我等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你若再进一步,便是天翻地覆!”
一连两道冰冷之音响起,始祖们似乎不再满足于隔空出手了,要真身降临。
轰隆!
一时间,像是无穷宇宙,无尽时空浮现,两道庞大无边的身影自古棺中走出,体态朦胧不可见,挥洒着妖邪而可怖的光晕,但肌体间却在渗血,甚至有些破烂,有花粉沾粘,还有草木的根茎长出。
他们重伤未愈!
这些年来还在不断压制与斩灭花粉帝的痕迹,状态最好的一人反倒第一个遭劫,委实令人唏嘘。
而就在两人走出的刹那,那漫天狂舞的花粉也渐渐‘暗澹’了下来,像是要蛰伏。
“腐朽之躯,何苦自地里爬出,既已入棺,还是尘归尘,土归土,寂灭吧。”
李昱自祭海间显出真身,头戴十二冕旒冠,外披金衮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