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李澄心里一紧,连忙冲了进去,倪坝坝眼含热泪,也拄着权杖进了营帐。
艾丝黛尔惊恐的捂住耳朵,随即纠结的渡步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了自己的那支斯维尔给的淡蓝色荧光注射器。
“这个肯定会有用的吧…”她喃喃自语。
……
让李澄窒息的一幕在眼前上演,一片狼藉的地面洒落着各种药物,而祖玛玛正在死死抓着嘉维尔的手,试图抢过她手里的小刀。
充当桌子的家具被掀翻砸碎,两人激烈的争夺着,你来我往几拳下去,招招劲风力道极强,让附近的大巫都狼狈的避让开来。
倪坝坝脸色铁青,尤其是在看到全身血淋淋几乎不成人样的萨娜之后:“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是想要萨娜现在就死在这吗?!”
祖玛玛闻言呆愣在原地,左拳也悬在半空中,本来措不及防下处于劣势的嘉维尔找准机会,将祖玛玛一拳打飞出去。
“咳咳…”祖玛玛咳出几口血沫,胡乱的用手抹了抹,跳起来颤抖的看向倪坝坝,终于在和族长悲怜的眼神对上之后,她放声痛哭起来。
“呜…呜啊啊啊!”
祖玛玛目睹了治疗矿石病的残酷过程,李澄都能想象出来她在绝望和希望交织的大网中,又被新的挫折打入更加绝望的心碎…
痛哭的祖玛玛让嘉维尔沉下眼眸,偏头看向气若浮丝的女族长,她咬咬牙,有些不忍心的开口说出残酷的事实。
“道个别吧。”轻飘飘的话犹如锋利的刀子,割开了倪坝坝的心脏,老人闻言身形晃了晃,两眼呆滞险些摔倒在地。
李澄浑身犹遭雷击,震惊的看向嘉维尔质问道:“不可能吧,前两天不还是个好好的人?”
“这怎么…你就放弃了?用你的法术再好好想想办法啊?”
虽然早就知道可能迎来的结果,但真的听到这个结局,李澄还是不甘心的握了握拳。
“没有办法了…我的法术对她不起作用。”
“强行切除后脑的石头,只会让族长更加痛苦的死去。”
嘉维尔神色灰败,对自己技术不到家的事实很是恼火,她狠狠锤了一下墙壁,垂下头去,气馁的把小刀丢在地上。
“那些石头已经和她的神经嵌在一起了,斩断那个,脑袋就也坏了。”这相当于是死亡判决。
除了祖玛玛撕心裂肺的哭喊,剩下的人都再说不出一句话,胸口压着块大石头。只有倪坝坝空落落的朝床榻上毫无声息的人走了过去,像是丢了灵魂的机械木偶。
两行浊泪从他的脸上潺潺流下,在曾经面对那种绝望的处境下这位令人尊敬的老战士都没有流过一滴泪。而现在面对这种场面,他的自恃顿时一败涂地。茫然的瘫倒下去,握起她惨白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
李澄不忍心再看下去,默默擦了擦泪,打算回避。
“等等,先别放弃!”
艾丝黛尔从门口冲进来,高高举起手中的注射器,蓝色荧光照亮了昏暗的室内,让李澄顿时两眼一亮。
“这是什么?”李澄连忙问道,嘉维尔和一众大巫也都投去不解的目光。
艾丝黛尔焦急的跑了过去:“哎,都先别问了!”轻轻托起萨娜的手臂,艾丝黛尔把注射器扎进了皮肤。
“唔,大概是半个格子…好了!”
嘉维尔意识到了什么,感觉源石的抵抗反应瞬间降低了不少,她连忙上前,提起法杖又施加了一层治疗法术。
大巫们也都纷纷上前,各自用自己的源石技艺释放着治疗法术,霎时室内被五彩缤纷的光芒完全照亮,宛如人间的仙境散发出温暖的希望。
光芒迅速的封堵着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过在靠近源石附近就被彻底驱散,嘉维尔见状失望的摇了摇头:“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