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贱的肮脏感染者。所有她之前做的善事都因为“她是感染者”这么一句话而变得微不足道。
只有斯维尔才能让苏米蒂亚感到安慰,只有那个在风雨之中为她付出一切的人才能让她平静下来,她已经离不开斯维尔了。
最后,连兰科里秀家族都与她断绝了关系,苏米蒂亚被整个拉特兰抛弃了。
在每个难过的日日夜夜,斯维尔寸步不离的陪伴着她,他用尽了全部办法去治疗苏米蒂亚。然而效果全无,她的身体随着主人的绝望,变得越来越差,情况越来越糟。
杀死她的其实并不是矿石病,而是铺天盖地的指责舆论,还有随处可见的恶意谩骂,这些同时击溃了她脆弱的心防。
终于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苏米蒂亚再也支撑不住了,身心崩溃的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的被抽走,呼吸困难的如同在肺中浸了污泥。
“......斯维尔?”
“我在...蒂亚...我一直在!”
“在就好...在就好,握住我的手。”
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她看着病床前痛苦无助的斯维尔,这个不离不弃,从见面以来就一直守护着她的天使,即使现在也没有变,苏米蒂亚突然从她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她悄悄颤抖着凑近了斯维尔,留下了第一个,也是人生的最后一个青涩的吻,并留下了最后的几句话。
“五载得你,不负一遭,勿念,勿挂,勿怨那些感染者。”
“若以神名,则必彰神韵。”
“神主授吾往天国以抚之,奈何吾魂牵萦与汝身。”
那一晚,主教区萨科塔的光环,永远的熄灭了一个。
人们只是看到了斯维尔,看到了斯维尔面无血色的脸,以及面色苍白苏米蒂亚脸上的泪痕,她仿佛只是在斯维尔怀里睡着了,平静的面容上依稀可见曾经的音貌。
第二天,主教迎着日光,走了很远很远,手里抱着打扮好的苏米蒂亚。走向了那第一次遇见的地方。那里的飞鸟仍旧在空中翱翔而过,只是再也没有一个举铳打鸟的少年,以及一个揪着他不放的少女了。
没有盛大的葬礼,没有祷告祈福的教士,斯维尔一个人默默在那片空地立起了一座纪念碑,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神主授其往天国以抚之,且吾亦魂牵萦与汝身
人们很担心,因为斯维尔一滴泪也没有流,他的心好像也被苏米蒂亚的死同时带走了,他变得不苟言笑。不再对任何事情上心,也同样流不出一滴眼泪,把所有精力都埋头放在了对感染者的平等化上。
如果感染者不被排挤,苏米蒂亚就不会死,斯维尔抱着这个执念,仍旧将他的改革继续推行了下去。
两个月后,翁迪尼亚主教区发生感染者叛乱,斯维尔最后尝试弥合分歧的努力失败。感染者怪物将整个主教区毁于一旦,斯维尔被审判庭逮捕,被判处包庇罪。
至于感染者叛乱的原因,未知。
在审判过程中发现斯维尔也已经被感染,教宗则亲自下达了绝罚令,革除教籍,逐出拉特兰,威廉姆斯家族遭到清洗,翁迪尼亚百年教区彻底衰败。
至于在整件事情中,斯维尔在审判庭的那段岁月到底遭到了怎样残酷的刑罚,其本人不愿透露,但是他折断的翅膀,似乎已经无声的说明了一切。
在加入希之翼后,被询问是否打算使用代号匿名时,斯维尔只说了一个词。
渡鸦。
“我们不知道这个词有什么意义,但是按照斯维尔的意愿,我们如此在记录上做了标记,让他成为了干员斯维尔的代号。”——希之翼干员taick
感染者在大陆上真的可以建立起容身之地吗?——斯维尔在心理咨询服务上写下的问题。
干员斯维尔似乎对自己的罪孽一直深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