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萨卡兹人冲上了阵地,然后我们缩在一个战壕里等死,随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不知道那个法术是什么!”
莱塔尼亚的旭风吹过平坦的绿茵,花花草草被吹的东倒歪斜,炮火声从遥远的地平线一声声传来。战地间隙,疲惫的士兵两两三三坐在营地内,等待着下一场死亡送葬曲吹响。
在卡拉克东部地带,发生了交战双方都意外的事情。
前线出现了一个大规模的天灾级法术,消灭了五公里范围内几乎全部的希之翼步兵和莱塔尼亚部队,貌似是某种音符类法术,直接挽回了摇摇欲坠的战线和安克利亚步兵团。
事实上,没有任何女皇之声部队在那里采取行动,而拥有天灾级法术实力的个体在帝国都必须纳入政府管理,所以这件事情引起了宪兵队的注意,尽管一个强大的术士可能对目前的战斗有利,他们也不得不考虑后果。
雷登紧紧攥住衣袖,涕泪齐下诉说着自己的无奈,面对凶狠的宪兵,他不指望自己能得到什么好下场,如果他们因拙劣的解释而怒火中烧。
“就这样么?”宪兵的尾音拖出质问,“你们是那里唯一幸存的士兵,居然什么都没看到?”
“我发誓!”雷登不遗余力地盯着他,“我们当时在地洞里,频临崩溃,要不是那个可怕的法术就已经被烧死了。”
宪兵做了一些笔录,然后相互之间交谈片刻,猜测到:“也有可能是萨卡兹人的天灾法术?”
另一位宪兵长官不太确信:“他们把天灾法术扔在了自己的进攻路线上,然后消灭了远比我们更多的自己人?”
“他们都是蠢猪吗?”
听罢,宪兵挠了挠头,失笑不语,那个音符类的法术确实不太像是萨卡兹人的邪恶天灾法术。
他不知道该如何判断这件复杂的事情,但如果是自己人干的,帝国除了女皇之声成员之外,还有谁能爆发出这样恐怖的法术力量?
萨卡兹大君恐怕也就是这个水平了。
不...爆炸将地面切割成整齐的两块,一个半弧形的塌陷将整个阵地削平了,尸体和泥土搅拌在一起,就像是小时候喜欢吃的黏糊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不会有人相信的。
“我们会保持调查,你们两个需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他说完,起身与雷登握了握手,“现在你们还不能自由活动,需要等待指令。”
“难道不需要我们——”雷登听完瞪大眼睛,比划着手指。
宪兵冷漠的表情表明他的态度,极其笃定:“不需要,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配合调查。”
雷登听罢,整个人如同破气球般不安的瘫坐在椅子上,双眼落寞的盯着那两个全副武装的宪兵走出房间,然后屋子里仅剩下自己沉闷的呼吸声。
好半晌,雷登才冷静的擦了擦满脑门子的热汗,小声嘀咕起来:“该死该死该死的...施莱姆你搞了什么鬼东西,现在我们都惹上麻烦了!”
“我他妈骗了两个宪兵,就为了给你争取一个可能的活头!我真是有病!”雷登苦笑着,虽然这么说,但他也知道自己把施莱姆供出去没什么好下场。
天灾级法术成员都是恐怖的底牌战力,一般不能被其他人了解,他看到施莱姆干的事情,这就可能直接被肃清掉。
而那个一个法术铲平己方大半个防御阵地的家伙,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叹了口气,趁着夜晚,希之翼的轰炸机还没在天上高叫,来到了施莱姆的病房,他此时满脸呆滞,似乎不太确信自己干的事情——安克利亚步兵团基本全灭了,因为他的一个“小法术”。
“不是,到底怎么回事啊?”雷登苦逼的把好他的手。
病床上的施莱姆摇了摇头,喘着气:“你先闭嘴,稍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