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代尔,8号城区。
城市沉闷萧条,随处可见被震碎的玻璃,所有人都紧闭大门,生怕弄出声响引来宪兵注意。
西瓦金大街已经残破不堪,希之翼的轰炸对这里造成了严重影响,著名的西瓦金商业中心的天花板已经被贯穿,从24楼到10楼,高爆航弹创造了一条死亡之路,埋葬了里面的上千条性命。
路边堆放着被击毁的军政府装甲车,车门被炮弹撕裂开来,一个触目惊心的创口将整个钢铁车体都向外翻卷,导致它看起来就像是蓬松的灰球。这样的装甲车残骸从大街一路延伸到大道的尽头,至少有数十辆之多,从这里就能窥见前线的战斗到底有多么激烈,他们所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
“希之翼人!我操他妈的!”
“西萨卡兹杂种,跟那群劣等人一样该死!全都该死!!”
几个受伤的萨卡兹装甲兵如此惨叫着,腿部已经被炸断,能捡回一条命殊为不易,他们血淋淋的被医疗兵用担架抬走,还不忘用萨卡兹语狰狞的叫骂着。
有萨卡兹士兵注意到了四月,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快要宵禁了,卡特斯,注意你的背后。”
由于战争,这座城市的绝大多数地区都被征用了,卡兹戴尔对当地的政策是,所有卡特斯人都被征用。
有些被运输到后方工厂进行生产,有些则干脆被编入苦工队挖战壕去了。
在战争时期,人口同样也是重要的资源,这座城市得以快速武装,少不了当地人力的征用。
四月心下恶寒,连忙避开了那些经过的萨卡兹装甲兵,伤感的望着这座城市,仿佛透过这里看到了正苟延残喘,被一拳打倒的雷姆必拓祖国。
蕾妮梅斯听完四月说完她的故事,眉心一阵抽动:“所以,你怀疑你的父母不是死在矿难里?或者说那场矿难另有内幕?”
四月缓缓点了点头,解释道:“是的,我不能放弃,也不能对那段过往有所释怀,父母不明不白的,就留下我一个人,我一定要去查清楚,找到当年的真相。”
“我能活到现在...可以说就是为了这一刻!”四月握紧了拳头,眼睛里满是决心。
“可是你有怀疑的对象吗?”蕾妮梅斯思索一番,担心的看向她,“已经十多年过去了,你那个时候才六岁...现在西瓦金这边早就不剩下多少当年的见证人了吧?”
四月摇了摇头,少女今天这身便服让她显得玲珑娇小,她思索良久,忽然自信一笑:“不会的。”
“我怀疑的那个人,埃德代尔的市长,一定不会走。”
蕾妮梅斯闻言不想打击四月,但她真的怀疑,这里可能根本就找不到什么线索了,那些曾经牵扯到这件事的人也可能都逃走了。
按照纸条上的地址,三人快速找到了联络员的位置。
这是一座当地的诊所,招牌已经有些残破了,粉刷和装修看起来也有了一阵年头,四月注意到门帘上挂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从今日起,不接待非士兵。”
开门的是一位牙医,她叫蕾贝卡·兰德尔,四十多岁左右的年纪,脸上没有多少皱纹,仍然有着年轻时的风韵,为人可靠,是感染国际在当地发展的卡特斯联络员。
开门的时候,这位女士的表情稍显煎熬疲惫,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萨卡兹那些宪兵又来“例行检查”了。
“夫人,可怜可怜我们,给点兔子币吧?”见面以后,普利希瓦金面露难色,耸了耸肩。
“这里没有兔子币。”
“那...能不能给点...解放币?”
在普利希瓦金的暗号对上后,蕾贝卡医生眨了眨眼,环顾四周,赶紧示意几人进来。
诊所里面很温暖,有九张排列整齐的病床和配套的医用桌子,暖炉里面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