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落在街道上的回响,还有偶尔快步走过的希之翼突击队,咖啡馆里,曾经的欢笑不再。
希之翼士兵推开了大门,盯着里面的酒保,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一如既往地把酒水端了上来,那是个盲人,他们就那么静静站着,想看看他打算在这里做到什么时候。
“你们是希之翼士兵,对么?”酒保突然开口了,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他知道星辰师的人不会这样没有礼貌的。
那个尉官纳闷,于是小声骗他说:“我当然是雷姆必拓人。”
“骗子!”那酒保恶狠狠的喊到,竟然把所有的酒杯全部摔碎,一脚踢翻了自己的酒缸,然后用玻璃碎片狠狠刺入了自己的脖颈,怒瞪着灰白色的双目倒地死去了。
希之翼士兵全都目瞪口呆,诧异的盯着这个刚烈的男人,尉官大为扫兴,他气急败坏的搜寻了这个男人的家,发现里面除了酿酒的工具之外,什么都没有。
最近的照片是前年7月的,好像是他的老婆和孩子,但在他失明后这两人就不见踪影了。
这个可怜人被雷姆必拓的资本家折磨了一辈子,懦弱了一辈子,也窝囊了一辈子,始终没有大声跟别人说过话,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依然选择死在这儿。
少尉唏嘘不已,他对自己的士兵说:“把这个可怜人带走埋在郊外,如果每个雷姆必拓人都这样,我们肯定征服不了这里。”
8月6日不是从黎明到来的,是从黑夜,十二点过去,守军又撑过了一天。
三小时后,内环失守,两百名士兵退守最后的一块区域。
不少士兵开始失去希望,他们哭着求着自己的长官允许他们离开或投降,他们说自己有权利在更好的条件下去战斗,他们不是叛徒或怯懦,他们只是不甘心这样白白死去。
长官们用沉默回应他们的请求,然后说出了布鲁诺将军的话:“现在你们都是自己的指挥官了。”
布鲁诺将军在战斗打到半夜的时候就已经身负重伤,他亲自指挥一支小分队与希之翼人作战,用步枪打死打伤两人,然后被一发子弹贯穿了腹腔,他知道自己活不过第二天,于是便没有打算离开指挥部。
这大概是防卫战打到现在最绝望的时刻,布鲁诺小声骂了一句,然后站起身看向麦夫·凯斯勒,艰难说:“你有义务活下来,然后告诉整个世界,在过去的一个月,雷姆必拓发生了什么,利拉格维尔用鲜血与汗水捍卫了祖国的荣耀。”
“每个人战斗到最后一刻,直到我们无能为力。如果没有人幸存下来,这段历史就会被人遗忘,不会有人知道雷姆必拓有人抵抗到今天。”
麦夫·凯斯勒笑了笑,他口吻无奈:“长官,即便我们都死了,也会有人记住。”
布鲁诺眼神游离:“或许吧。”
“人们仍会记得。”
一小时后,希之翼人冲来的时候,麦夫·凯斯勒将军与布鲁诺元帅同在,他们在第2军和第6军共事了一个月,凯斯勒很荣幸能与这样一位伟大元帅参加这场战役。
希之翼步兵用炸药轰开了指挥部的卫戍大门,然后最后的几十名步兵开始与他们争夺指挥部的每个房间和走廊。
R.W.S.R特种兵的点射让走廊成为了死亡禁区,凯斯勒不幸被三发冲锋枪弹击中前胸,倒在了大门前,他的视线涣散不定,想去确认元帅的状况,然后他看见布鲁诺冲了出来,一枪干掉了那名R.W.S.R。
更多的敌军从走廊尽头现身,他们杀的浑身是血,眼神里满是憎恶,犹如地狱红魔。布鲁诺打光了子弹,然后拔出军刀冲了上去。
或许是注意到他身上的元帅制服,希之翼人没有轻易射击,而是拔出军刀与他肉搏。
到了最后,越来越多的希之翼人淹没了布鲁诺,濒死的凯斯勒听见了元帅声嘶力竭的咆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