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证明,这种疾病似乎是船上的粘液造成的,谷宁宁建议所有房间都要处理掉这些怪异的粘液,然后保持自己的清洁和房间的卫生,这能最大程度减少生病的概率,于是人们都开始加倍的清理那些怪东西。
罗彩平下令将病死的水手扔入大海,同时封锁有关补给的具体消息,这暂时控制住了船上的骚动,但黄鹤楼号已经陷入了分裂状态,一派人希望折返,另一派人支持继续前进。双方没日没夜的争吵,始终拿不定一个主意,而罗彩平坚持继续前进。
瘟疫,猜忌,还有不知名的前方,这场旅途越来越凶险了。
谷宁宁如此写完了日记上的最后一笔,她在大副的影响下也开始记录下所目睹的一切,用处不大,纯粹是在闲暇之余抚慰自己的心灵。
在一旁,上官尧将为数不多的干粮倒在盘子里,里面只是一点酥饼,现在已经基本揉碎了,将其推到了谷宁宁面前。
“你觉得我们还有多久能看到陆地?”
上官尧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他关心的并不是这个问题本身,每个人都在问,谷宁宁也不可能给出什么确定的回答,但在绝境之中,如果人们不互相说说话,那迟早都得被自己的心慌不安逼疯掉。
谷宁宁还算乐观,拿起酥饼轻轻咀嚼起来,微笑道:“可能很快吧,我们应该已经走了很远了。”
“这两天海上都在起雾,不过更让我关心的还是海疫,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另外三种抗生素也失效了,这里还没有其他草药可寻...”
“恢复法术效果不佳,原因是他们似乎全都中毒了。”
上官尧闻言停顿了片刻,显得心事重重:“中毒?”
“什么样的毒?”
谷宁宁打了个响指,吞下最后一口酥饼,道:“这样给你解释,船上莫名其妙出现的粘液里面含有某种剧毒,能影响神经从而阻断身体的机能。”
“这种毒素很难缠,我们都没能找到解决办法,也就是说未来的几天还会有人不断死去。”
上官尧听完这句话更加难受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害怕,只好深吸了几口气,眼眶有些酸涩,转过身去:“我出去透透风。”
谷宁宁盯着他走出房门,“我陪你?”
“你忙吧,不用了。”
推开大门,外面的海风一如既往清爽,东和洋的波涛已经平静下来,眼前的海平线反射出阳光的粼粼光泽,甲板上空无一人,水手们出于对瘟疫和凶杀的恐惧,现在已经不敢走出房门了。
那个杀人犯是谁呢?
上官尧若有所思,下意识怀疑起那个人,谢疏源,也只有这个家伙最有可能杀人了,为了食物和淡水,这个人渣干出什么都有可能。
“上官先生?你也来晒太阳?谷医生呢?”
在上官若有所思之际,贾林走了过来,突然喊了一声,让他吓了一跳,回头警惕的盯着贾林淡定的面庞。
对方笑了笑,稍微压低声音:“别担心,我是来找你的。”
“我这几天晚上...在货仓里储存淡水的地方听到了异响...我猜可能是有人在动手脚,或许我们应该去看一看,不然我们的水都被有些家伙私吞了。”
“怎么样,愿意跟我来吗?”